怪不得江景行那时候的爱驹不肯和他出来。
不能怪他的爱驹是匹难得一遇的公主马,实是事出有因。
还是很想见到当年那个被整座镐京城偏爱的江景行到底是什么模样啊。
大隐寺无愧大隐之名,在喧闹坊市中闹中取静占了一角。
寺庙声名在外,被地域志特意记上一笔,往来香客自不会少,寺庙却小,难免人流拥挤。
却丝毫无碍寺庙的清净。
整座寺庙,数重殿堂都收拢在几株大槐树树荫之下,槐树树叶交错相合,中间偶有几串尚未凋零的净白槐花耷拉挂着,衬得槐叶被晴空艳阳一照,碧绿苍翠如琉璃。
树荫底下砖瓦古旧,青苔痕迹宛在,细细裂纹如年轮于树,向看客游人诉说寺庙经年的风雨沧桑,变迁无常。
两人刚跨进大门,谢容皎一眼见到围墙一角斜对着游人上香的香炉处立着位青衣人。
他容貌隽秀温润,本是副讨人喜欢的好相貌,立于槐树下时却无声无息,半点存在感也吝啬,自他身边而过的游人像是半点觉察不到身旁一个大活人的存在。
有点眼熟,新近见过。
扫了两眼,谢容皎给他盖上这两个戳儿。
谢容皎临阵不乱,冷静地把镐京见过的人在他脑海里过一遍,对比后迅速得出结论。
是北周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