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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先向谢容皎方向走了两步,招呼道:“谢郎君不大认人脸,我怕谢郎君认不出我来是谁,索性先开口招呼。”

原来是朋友,要不然怎么知道世子不太认脸的毛病?李知玄恍然,自以为体贴道:“世子和这位郎君先聊,我去求符。”

“确是旧识。”国师风度翩翩一点头,“郎君且去求符,我与谢郎君叙会儿旧。”

叙什么旧?

难道要问国师几天前被江景行砸的高塔在重修了没,国库里的钱够不够,要不要我自掏腰包补一点吗?

谢容皎向国师执一晚辈礼:“不知国师特意开口叫住晚辈,可是有事?”

“是有事。”国师不卖关子,痛快承认:“我算了一卦,卦象说你会和友人来大隐寺,我便来寺中等你。”

同样是算卦,同出一门,国师和江景行之间的水平就不可同日而语。

谢容皎心里第一个掠过的是这个念头:“前辈有什么事情,需要来寺中特意等候晚辈?”

国师堂堂一个手握北周实权两百载的人物,有事商量也该去找江景行,谢容皎实在想不出自己身上能有何处叫国师另眼相待。

可能真的是来要赔偿的吧。

谢容皎思维与江景行逐步同化

“也没什么,只是想着自己时日不久,你拜江景行为师,算与我有一段缘分。想来你有许多事不解,想到什么即可问我,充作是我送的见面礼。”

他口吻轻描淡写,像是在提一件不值得夸耀的事情:“九州我活得最久,见过的最多,论起知道的事情,摩罗和江景行自是比不过我。虽说是轻飘飘只言片语,也可勉强厚颜自夸一句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