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江景行起的化名尤为独特,基本是一抓一个准的类型,由此可见他能在被通缉时有四处流窜的待遇,而不是被直接收监,实是国师惦念着往昔师徒之情,手下留情,命人刻意放他一马的。
江景行重重一拍掌,恍然大悟:“我就说有哪里不对劲!原来是这点,还是阿辞聪慧,点醒了我。
他漫口猜道:“说不定是姬煌没想起问国师?或者是国师没留意阿辞你那边的行踪?还是那个姓周的小子蒙了我们。”
看他样子,大有跃跃欲试把周瑜再抓回来一次的想法。
谢容皎面无表情看着江景行装模作样,冷冷补充道:“为什么不是师父你故意不提呢?”
要命。
谢容皎点破时江景行已暗道不好,待他说第二句,更明白此刻是台下借剑时更要紧的生死存亡关头。
他维持着面上的稳如老狗,心底飞速交织着过去三十年前至今的一串事,指望将他们拎出来,顺序串一串编成个合情合理,经得起推敲的解释。
谢容皎的眼睛乌沉沉的,“姬煌在知你存在时动手,便是笃定你不会有什么反应或是你的反应不足为惧。可以他情报,应当打探得出来你很在意我才是,不会去赌万一的可能性。”
他说到“你很在意我”几字时不太自然顿了下,那感觉似直身水中,前行举步维艰,有莫大阻力止着他说出几字。
好在江景行仍沉浸着怎么编出来能合情合理,能一劳永逸堵住谢容皎嘴的理由,没留意他的反常。
谢容皎压下不知从何而来的奇怪情绪,直说最困扰他的一点:“所以姬煌到底有什么把握师父你不会动手?”
世上有什么能束缚得了圣人?
他原想说的更直接点:“所以姬煌到底是握着师父你的什么把柄软肋?”
可到喉间心底忽涌起一股酸涩,硬生生阻着他换个稍稍委婉的说法。
许是事情牵连太大,谢容皎尽顾着担忧,他没有察觉他的情绪实则是很不对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