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月耳根通红。
明明是正常无比的话,楚暮说出来就是撩拨暧昧,让人脸红心跳。
谢庭月干脆别开头,不看他,好一会儿才再开口:“那……为什么会遇到那样的危机?谁要杀他?”
楚暮托腮轻笑,放过害羞的夫人,正色道:“大约皇室中人,享受别人殷羡富贵的同时,也承担着别人不懂的风险。”
他这话音不重,似乎没什么暗意,谢庭月仍然察觉到了中间那一抹不一样。
“但是?”他看向楚暮。
楚暮垂眸:“但是真的因为这个,还是其它,你我普通人,就不得而知了。”
谢庭月明白楚暮在说什么。
皇室中人执掌江山,权威无两,但总有那么几个人是不服的,不服,就要搞事,各种规模大小的刺杀不就是这么来的?时局紧张时,行刺不了皇上,就行刺跟皇上近的人,宗室可不就倒霉?
礼王是个闲散王爷,因其忠心,离皇上很近,被当成目标不无可能。然身上流着同样姓氏的血,金銮殿上的威威皇权有致命吸引力,礼王就真的只是个闲散王爷么?从来没想着搞事?
然而斗升百姓,想这些未免杞人忧天,距离也太遥远,根本没办法看清,谢庭月干脆放弃,关心‘挚友’路离:“路离那么着急的离开,和这件事有关?”
“无关,也有关。”楚暮摇摇头,又点点头,“他的公务,同礼王无关,但宗亲到来势力会影响本地官场气氛,早点把事做完,早点安心。”
原来如此。
谢庭月就明白了,礼王来到青县,人未至就先闹出这么大动静,这边官场不可能丁点消息都听不到,听到了就会紧张,这怎么接待,要不要接待,会不会有什么麻烦,要不要巴结个人脉关系,送东西的话送什么好,种种不同考虑在不同官员心里都得转百八十个弯,有正事也得先放放。路离到地方上来办差,可不就会耽误?倒霉点,还会遇到层出不穷的小麻烦。
“希望他能顺利,过两日就办完回来。”
“两日可办不完,”楚暮笑,“盐道的事,繁琐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