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荣没想到推开门看见的会是如此香艳的画面,别开生面的很。
他先前看见的漂亮小兔子被人搂抱在怀里,衣衫半褪,微微露出来的白皙肩膀泛着粉,半侧着脸的能看见小兔子眼眸半阖,嘴唇微张,脸上满是动情之色,很是沉溺其中,而造成这画面的元凶则是侧过脸冷冷瞥着他,不紧不慢得将被扯开的衣裳拢好,又轻轻顺着喘不停得小兔子的后背,很温柔的亲了下对方的耳朵。
陆荣感受到一股极强烈的宣誓主权味道,他不意外。
能让富家小公子不顾一切的跑出来私奔,没点儿气魄怎么能行。
不过,他过来不是为看这些的。
“你两谁要进城,谁要留在这?”他直接丢出个选择题,端看这很是恩爱的两人如何选择。
许是听见他的声音,那还未缓过劲来的小兔子后背僵了下,接着从容不迫的在男人身上熟练找个舒服位置,懒洋洋依靠在男人怀里,自下往上看他,脸上潮红未散,唇瓣嫣红:“我两一起去。哎,别说不行。你只能答应,我不能离开他太久,否则会死的。”
如今这世道,谁敢说离开谁就会死的话,陆荣嗤之以鼻。
燕云殊弯弯唇角,掀开袖子,臂弯有一枚火红色的羽毛印记。
陆荣瞧见,目光凝住,又看眼宁逾白:“我答应你,你最好听话点将这东西吃了。”
陆荣说着甩出个瓶子到桌子上面,他内力高强,这易碎瓶子居然稳稳当当站住了。
燕云殊有些犹豫:“我们答应给你办完事,你就会给解药?”
陆荣基本对他没了那些个花花肠子,小兔子再好看,也不能和正事相提并论。
“给,至于如何让我心甘情愿给出解药,就看你们有没有本事带回我要的消息。”
这回轮到燕云殊嗤之以鼻:“前面还说只要我和我家心肝儿能证明关系,你就让我们走,结果不也食言了?这还让我怎么相信你?万一费尽心思帮你办完,结果发现你要卸磨杀驴,我岂不是连哭都找不到地方?”
“你要明白件事,此时,你在我的地盘上。”陆荣冷酷道,“想活命就要听我的话,别做那么多无谓挣扎。你一个人能
决定两个人的生死,不知有没有想过如若我只想让其中一人死呢?”
燕云殊脸色微变,仿佛是被威胁到了。
再精美的皮囊一旦透露着咄咄逼人的气息,也会显得有几分丑陋。
宁逾白默不作声的取过瓷瓶,当即打开吃了一颗。
燕云殊见状,欲言又止,半晌默默拿过一颗也吃掉了。
陆荣不由得对宁逾白又刮目相看,也不知道燕云殊到底用什么手段将此人笼络到手边的。
既然来此的目的已达成,陆荣没有继续逗留的打算:“明日下午会有人过来送你们去灵州,骤时会告诉你们进城到底要做些什么,这药七日后发作,你们只有五日时间。”
燕云殊和宁逾白都没说话,冷冷看着陆荣。
离去前或许是陆荣恶趣味发作,难得露出几分笑容:“我不打扰二位,请继续。”
门一旦关上,像是隔断外界与室内的连接。
燕云殊从宁逾白身上下来,这几天亲密接触下来,让他早已习惯随时扑到宁逾白身上演戏,内心羞涩也再慢慢减少。
宁逾白则拿了陆荣没带走的药瓶细看。
两人谁也没有提燕云殊臂弯上的羽毛怎么回事。
陆荣将人抓回来,倒也没有苛待的意思,晚饭让人送来了,四菜一汤两碗饭,还算优待。
两人不担心陆荣在饭菜里面下药,吃的斯文干净。
临近晚间入睡时,对着张狭窄的床干瞪眼片刻,燕云殊放弃反抗:“一起睡。”
就凭他俩在陆荣等人面前做过的戏,别说睡张床,就是再做点别的,在陆荣等人眼里都是正常的。
燕云殊先躺上去,侧过身对着墙,他睡在里侧。
宁逾白也没有推托,脱去外袍,睡在外侧。
这张床并不大,睡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刚刚好,虽说燕云殊身形纤细,但宁逾白身量挺拔,两人凑在一起远超人高马大,再想拉开距离也拉不开的,相贴地方不断有体温源源不断送过来,烫的燕云殊不太自在。
夜还深,他俩要是这么僵硬,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入睡。
燕云殊翻了个身,也顾不上蹭到宁逾白多少,盯着宁逾白的侧脸:“陪我说说话吧。”
宁逾白这才睁开眼睛,偏过脸:“嗯。”
“你就没什
么想问我的吗?”燕云殊低声问,像是怕隔墙有耳。
宁逾白没说话,手在被子里面悄然摸到他的臂弯地方,那是那片羽毛所在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