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震动了下,自动关机了,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叙白错愕地看着手机,怎么就刚好关机了,他刚才是听错了吧?
裴靳砚说他要过来?过来干什么?打他吗?
叙白撑着额头,越想越觉得头疼,发烧让他很疲倦,也提不起精神来,脑子里混沌茫然,时不时看向门口。
等待的时间越长,焦虑和不安就愈发强烈,他按住乱跳的心脏,做了几个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呼吸发沉又烫热,没让他好转,反而更加缺氧头晕。
天气不算暖和,家里也没暖气,他深知生病有多难受,好好吃药,翻出被子裹住自己。
冷水入肚还是不舒服,好在这次没再把药吐了。
床上灰尘太多了,闻着呛鼻子,卷了被子到沙发上来睡。
叙白迷离地掀开眼皮,看不了时间,这一会儿功夫就过得云里雾里,虽然一直在压制自己的大脑不要乱想。
可是,他想稍微纵容自己一次。
让自己有一点私心,期待某件事的发生。
叙白在昏睡间想到了很多之前的事情,让他噩梦连连,不断沉溺在冰冷的睡梦中。
年少的他常被叙麟欺负,可他软弱又笨拙,没有好的解决办法,心里顾忌的东西太多,怂的把头伸过去让他打。
后来年纪大一些了,更有了少年的自尊,便想着反抗试试,可是因为家庭原因,他身边少有能做主的大人,就算有,也从不会站在他身边。
再后来到了国外,什么都听不懂,因为样貌不同总要接受别人异样的眼光,他烦透了这种注视,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厉声骂回去。
结果还是他被打的头破血流,体力的悬殊让他弱小的如同一只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