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伤口整夜睡不着的时候,他就已经不会哭了。
没有人心疼他。
他总是一个人的。
叙白觉得很冷,想到了过去那些事,他想醒过来,却梦魇似的被压住,面对那些人的辱骂和踢打,他还不了手,也无法清醒。
……
裴靳砚已经在外敲了很久的门,用力越来越大,里面毫无反应。
叙白的手机已经关机了,这样他怎么可能会不担心!
“叙白!叙白能听到我说话吗!”
等不及了,晚一秒他都害怕出事!
裴靳砚掏出枪,对着锁芯打了三枪,深夜的单元楼里声音震耳,回声延绵。
在他进入家的一瞬间,外面暴乱起来,吵嚷尖叫。
他把门关上,用链条扣紧,防止有人突然闯入。
“叙白!”他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的人,这么吵都没醒,眉头死皱着,脸色苍白。
叙白听不到声音,陷入了梦中的绝境。
“烧得这么厉害。”裴靳砚试着他的额头,旁边放着药片和水,裹在被子里的人瑟瑟发抖。
他把被子掩紧,转着轮椅进到卫生间,用湿毛巾给叙白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