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白低下脑袋,傻笑了一声,“但他好像挺喜欢我的。”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会过被喜欢的滋味了。
“可我还是不愿意和他在一起,这种亲密关系,让我有点害怕。”
照片中的妈妈一直在对他笑,像是在鼓励他,告诉他想做什么都可以,她都支持。
叙白也不知道自己啰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说了一大堆,离开的时候已经浑身湿透了,但是难得轻松,焦虑有所缓解。
出去后,他看宁鹤卿果然没走,“那就麻烦你再送我回家吧。”
回他国外的家。
宁鹤卿脚下一地烟头,难得有了人性的光辉,“你没事吧?心情不好?”
叙白靠着椅背,提不起精神,“你觉得呢?”
有人从墓园出来,是心情好着的吗?
宁鹤卿咬着烟头,启动汽车,知道叙白晕车,还体贴地放慢了速度,“那你自己住?要不我把你送……”
“别了,我得被他念叨死,就回家。”
……
叙白回了家,挺长时间没回来,这里看着很冷清。
他饿了,身体不舒服,心情也不好,瘫在沙发上不想动弹,失神地盯着天花板的灯看。
湿透的衣服变得冰凉刺骨,贴着皮肤让他一下下地打着冷颤,嗓子眼里发痒想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