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贺中鹤反应过来,“明天回学校拍,用老郑当背景。”
再拿着条形码去试的时候,片子出来了。
雁升没把片子放袋里,拿着就要跟贺中鹤往科室走。
“哎哎,报告拿了没?”护工大爷刚好再次路过,这回是给病人倒痰盂,“左转打印机,再等十来分钟,拿报告。”
雁升点了点头:“谢谢您。”
大爷看了眼下巴上一大块无菌贴、手上血没来得及完全洗干净的贺中鹤:“甭怕,这孩子一看就没病没灾的,耳廓长得顺溜,打这么些个耳孔眼子也挡不住福气。”
贺中鹤笑了笑:“借您吉言了。”
说话间,他惊讶地发现大爷胸前的牌上是病号牌,入院时间是前年一月。
“去吧去吧,挨号半天呢。”大爷说着指了指洗手间,“我替我病友倒个盆儿。”
跟大爷道别后俩人都没说话,说不出是替他轻松还是沉重。
等结果更煎熬,真的跟等下审判书似的。
出纸的瞬间雁升心吊到了嗓子眼,但不能让贺中鹤更无措,他得镇静些。
“看看。”贺中鹤见他迟迟不把纸翻过来,碰碰他。
雁升看了他一眼,慢慢把报告单翻过来,纸边颤着。
脑实质内未见明显异常密度灶。
脑室系统未见明显扩张。
底下一大串,全是未见未见未见,最后一行写着影像学诊断:脑实质ct平扫未见明显异常,请结合临床,必要时进行复查或ri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