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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时猛地松了口气。

“回去别剧烈运动,晚上早睡,别再磕碰了。”医生在审核医师栏签了字,“下巴颏骨节可能疼两天,这个不用担心。”

“谢谢大夫。”雁升接过报告单。

从神经外科出来,又打了皮试和破伤风,拿了舒痕膏和一大包无菌贴。

出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气温比下午低了至少七八度。

但劫后余生的某人试不着冷,等出租的时候把冬季校服脱下来披雁升身上。

雁升抽身,转过去又给他穿回去了。

“怎么回事儿,”贺中鹤皱眉,“穿着,我不冷。”

雁升没说话,按着他肩。

经历了医院半日游,两人现在心情都很复杂。

坐上车,师傅问去哪,雁升说辉坛家属院东门。

还有一个不幸中的万幸是杜兰珍出长差,没在家。

客厅灯亮的瞬间,贺中鹤才觉得从医院生死沉浮的混乱中回到了温暖的家里,这才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倒进沙发里,哀嚎半天。

平常哀嚎那是欠抽,这会儿听他嚎,雁升听着心疼。

贺中鹤颇有鬼门关走一遭刚回到人间的感觉,拖着长腔:“雁升哥哥——”

哎哟这腻歪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