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去。
阮廷放下手机当没看到,他揉了揉太阳穴,雨滴从房檐上滴滴答答的落下来,声音清越,屋里凉凉的,他扭头望向窗外,夜幕笼罩下灯火朦胧,灯光穿透了雨雾意境阑珊,气氛突然江北了起来。
阮廷立刻拿起手机,重新审读了一遍温峋发过来的消息。
我在江北,你拿伞来接一下我。
温峋的手没有好,这个时候去江北肯定不是上班,那他还能去干什么?
难道是去看妹子?
阮廷心静如水,如一潭死湖,温峋如果真是个钢铁直男,绝不会半路拐弯的那种,对他来说貌似是个好消息,刚好可以杀一杀他脑子里最近诡异乱蹦的胡思乱想。
他阮廷可不是强人所难的人。
然而阮总懂事理,明是非,做事讲究证据逻辑,他起床趴在床边看了会儿雨景,穿上外套撑起伞打车去了江北。
雨下的不大,蒙蒙细雨如丝如烟,落在手上像一个微凉的吻,阮廷下了出租车,撑伞走向了江北。
江北的地理位置过于优越,出租车师傅把他放到路口便不管了,里面太堵,加钱都不进去。
在市里的酒吧中,江北的规模算屈指可数了,寸土寸金的地价,精美恢弘的装修,完善的管理体系,稳定的金主客源,加上源源不断的年轻人的涌入,让这里几乎成了夜里罕见的富有活力的地方之一。
到了门边,阮廷收起伞,往里走的时候和两个男人撞到了一起。
大门边的门侍拉开装饰夸张的浮雕门,紧窄的门只容一人通过,冲突将至,两边都放慢了步子,阮廷微微侧头,目无旁人的用余光看了一眼,身旁的两个年轻男人也在打量他。
他们穿的衣冠齐楚,光彩照人,以阮廷阅过无数高定的眼睛来看,离他最近的男人穿着修身版型的休闲西装,是精工裁剪过的,稍远一点的穿的惹眼靓丽,酒红的衬衫,墨绿的风衣,貌似也是某个眼熟的牌子。
阮廷不以为意的回过头,丝毫不停地往前走,肩膀擦过身旁的人,在那人略微错愕的注视下,率先进了江北。
穿红着绿的男人叫陈杰,他旁边穿休闲西装的男人是周俊辰,二人的家世不错,平日里过的也是挥金如土的日子,陈杰眼看着阮廷进去,甩了甩风衣的下摆,语气带点偏激地说:“这人挺敢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