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廷朝四处扫了一眼,活动着自己的脖子问:“怎么是你啊。”
大熊:“???”
阮廷再次向四处打探了一眼,确认这个房间里只有大熊一个人后问:“你另一个哥呢?”
在他的印象中,发烧那晚有人把他送到了医院,他看到了他的下巴、他的喉结,隐隐约约觉得那个人是温峋。脑中的记忆碎片七零八落,两天前的光景在他混沌的状态中丢失了大半。
“难不成是你送我来医院的?”
一想到大熊又背他,又抱他,阮廷立即停止了这人间迷惑般的想象。一个男人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倒下,本就是丢面子的事情,如果换温峋来,他心里还稍微能舒服一点。
大熊一口咬了半个包子,吃得不亦乐乎:“是峋哥发善心送你来的,我说你这温室里养大的狗尾巴草是不是风一吹就挂了?”
“那他人呢?怎么你在这儿啊。”阮廷往外眺望,发现门外车马稀少接近于零后垂下了眼。
大熊靠在窗台上:“看上去你好像很失望的样子?别指望峋哥来了,他能带你来医院已经不错了,峋哥给我打电话让我来医院的时候我嘴里的肉包都掉了,你赔不赔我。”
阮廷瞪他:“我赔你一车包子。别吃了,再吃你就不是一只好熊了。”
大熊抹了抹嘴,心满意足地把包装袋一扔:“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你不懂。”
阮廷无聊地收回视线,他打开手机先看了看消息,奶奶让他过生日时带上假女友这件事先搁一搁,把别的消息回复完后,他努力回想着那晚发生的事情。
似乎温峋粗暴地喂他吃了药,温峋为自己量了体温,温峋把自己用衣服裹起来扔进车里,一个一个碎片拼凑在一起,阮廷身后又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来。
他自言自语道:“幸亏这个钱串子穷鬼良心大发带我来医院,我烧的真的挺严重的,事情都快记不起来了,当时意识都是模糊的。”
“哎哎哎,如果峋哥不带你来医院还真不是因为钱,他这些年的小病小伤也不少,自己扛了一半,瞎治了一半,总之他抗拒这个地方,要不是火烧眉毛他是绝对不会来的,我之前住院的时候他可是连来看都不看一下的。”大熊纠正道。
阮廷看着大熊的脸很是来气:“这世上怎么会有人抗拒医院,他自己生病了都不来?生命力得有多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