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薄茧的手指擦过脊椎,晓星尘头皮都开始发麻,注意力始终集中在被他触碰的地方,随着他恶劣的指尖而移动,感受薛洋在他身上点起一簇一簇绚烂的火花。

炉膛里的火因为太久没人照看已经熄灭,用不了多久,屋里的温度就该散尽了。窗外寒风呼啸着,深冬时节的日光也苍白冰冷,而晓星尘连这点苍白都看不见。

哪里都是黑和冷,薛洋身边也没光,甚至比别处更暗,可他怀抱是暖的,手也是暖的,拥住了晓星尘,像把自己燃烧了再给他热。

晓星尘逃不掉的。

晓星尘知道自己逃不掉的。

薛洋感到晓星尘的手动了动,他垂头看着,原本虚握的纤长手指慢慢被灌注力量伸直,像是要推开他一般,展平抵在他胸膛上。

晓星尘双手从薛洋胸膛分开,从他腋下穿过,又在他后背相会停下。

晓星尘把薛洋纳入了一个温柔而坚韧的怀抱中。

薛洋眼眶发红,他抚摸着晓星尘的侧脸,问他:“道长,你确定吗?……晓星尘,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

回答他的,是一个落在掌心的轻若羽毛的吻。

第四十章

不知谁先被扒光了,也不知是谁先吻了谁,晓星尘再回过神时,自己已经分开双腿坐在了薛洋腿上,两人半硬的部位碰在一起,说不清谁的温度更烫人。

薛洋半躺在床上,火热的手掌同时握住自己和晓星尘,拢在一起摩擦着,直到晓星尘受不了这刺激,伸手推拒,他才松手,坐直一些去抱晓星尘。

这姿势羞人得很,可薛洋腿还伤着,便只能“委屈道长多出力了”。

道长身上只有一件要落不落的道袍,洁白胜雪的衣料松垮垮地挂在臂弯,下身已经不着寸缕。薛洋轻轻抚摸晓星尘的后背,感受到他的颤抖,便放慢动作,更加耐心地亲吻安抚。

“道长,不会让你疼了。”薛洋声音沙哑地保证着,手指沾了脂膏轻轻揉按紧闭的穴周。

晓星尘无助地抓着薛洋的手臂,因为私密之处被贸然造访而紧张慌乱。

其实薛洋软磨硬泡给晓星尘上药的时候也不是没碰过那处,甚至偶尔还会使坏,让晓星尘脸红许多回,可那几回和现在是不一样的。

之前再怎么闹,心情都没有这一刻动荡。

晓星尘平日从容不迫气质出尘,翩然如天上的神仙,此时却委身在薛洋怀中,被薛洋掌控,浑身都泛粉,耳尖甚至红得有些透明,很有几分狼狈。可这份狼狈又让他有了人气,让他终于也像个和薛洋相差无几的,会因为爱和被人所爱而颤抖的大男孩了。

融化的脂膏方便了薛洋的入侵,晓星尘忍受着身下的滑腻,忽然就感到有一修长手指闯入后庭,直触到了柔软脆弱的肠壁,激得他猛然一颤,急喘出声。

薛洋轻吻晓星尘的嘴唇,讨好地舔他唇瓣,手上也缓缓搅动起来,把脂膏抹匀的同时让手指进得更深,在晓星尘分神的时候,让他吞入了一整根手指。

第二指插入时,晓星尘已经不那么紧张了,只是还赧得厉害,脸颊红扑扑的,难以忍受地抓紧了薛洋,咬紧的后槽牙忍不住磨出声音。

薛洋手臂被掐出了印子,不痛不痒地受着,手上转着圈进出几次,觉得差不多了,就抵着晓星尘的额头,探入了第三指。

体内像是被火燎着了,发烫的同时又有阵阵麻痒顺着脊柱蹿上来,轰得人头脑发热。晓星尘感受到夹在两人腹间的坚硬,一瞬间觉得天旋地转。他从不知欲望是可以这么容易就被挑起的。

晓星尘艰难地保留住一丝清明,问薛洋:“你……你用了什么?”

“郎中那里买的东西。”薛洋舔了舔嘴唇,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嘴里却还能装作懵懂,关切着,“道长觉得怎么样?郎中说这东西用了少痛一些,也不知他骗没骗我。道长觉得难受吗?”

晓星尘脸都要烧起来,想骂他不知羞耻,结果张了张嘴,还没开始数落,自己先愧得说不出话了。

薛洋才不管道长介意什么呢,他一手把晓星尘抱起来一些,一手从他身下抽出,扶着自己,对准微微开阖的湿润之所,缓慢而有力地侵略霸占。

晓星尘以为会很疼,事实上也的确是疼的,可是比起第一次已经好了太多。薛洋细致入微的照顾和珍而重之的态度让他心里好受不少,加上脂膏的作用,身体便也不那么排斥和他交合。甚至在被彻底填满时,晓星尘的心也满胀着,除了薛洋,再也感受不到其他了。

薛洋忍着一干到底的冲动,埋在深处等晓星尘适应。

晓星尘得到空隙喘息,他强忍体内的喧嚣,抬手去碰薛洋,用肌肤的接触代替眼睛,在脑海中渐渐描摹出一个模糊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