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薛洋甩锅背锅都麻溜得很,蹭着道长认错,“我只是想你多疼疼我,忘了你会为我担心了。好道长,不生气了,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也很听话。”

薛洋颠倒黑白的本事要是能排天下第二,那大概是没人敢认第一的,晓星尘听着分明感到哪里不对,可想了想竟还真的开始反省自己有没有冷落了他,又觉得薛洋确实也有好的时候,也就没有反驳他的话。

第三十九章

薛洋看道长被自己忽悠过去了,忍笑凑过去亲了他一口,叫他回神:“别多想。”

晓星尘反应迟钝地偏了偏头,薛洋看他呆呆的,想欺负又不忍心,啧了一声:“我说什么你都信,怎么这么好骗?”

晓星尘闻言,立刻正色严肃道:“薛洋,你答应过不骗我的。”

薛洋被他凶得目瞪口呆,觉得两人怎么还不能有点默契了,哎哟一声抓狂道:“我没骗你!”

晓星尘还是绷着脸。

“我就是觉得你太容易相信别人了,没有骗你。”薛洋胡乱抓着自己头发,“跟你开玩笑的时候你听不出来,说真话你又不信,怎么这样啊?”

晓星尘也觉得自己太认真了,他面色和软下来,沉默半晌,才说:“我不知别的道侣是怎样的,我只觉得,待旁人尚且要真诚,你我亲近如此,就更不该有所欺瞒。且你答应过不会再骗我,你说的话我自然容易当真,会多想一想……我本就如此,若是让你感到无趣苦恼,也没什么可辩解的。”

薛洋已经被“道侣”这个词捧得飘飘然了,他像喝了窖藏多年的美酒佳酿,晕晕乎乎醉倒在晓星尘身上,痴喊:“道长……”

晓星尘搭着他的肩膀应了一声。

“道长一点都不无趣。”薛洋道,“你是天底下最有意思的人了。”

这应该是晓星尘听过的最尴尬生硬的恭维话。

可薛洋丝毫没有察觉略显凝滞的气氛,他现在想什么都没空,满脑子只有晓星尘刚刚说的话。

道侣,道侣。晓星尘这算是承认和薛洋是道侣了吗?

亲近如此……是怎样的亲近呢?是薛洋想要的那样吗?

“道长……晓星尘……”薛洋在晓星尘身上不安分地拱着,急切需要什么来印证自己并非痴心妄想。

他仰头跟晓星尘接吻,感到不满足,又俯首在晓星尘脖颈锁骨深嗅亲吻,像动物标记领地一样,想在道长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晓星尘的道袍被他弄乱了,亵衣也被扒开一条口子,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胸膛。薛洋吻上那方随着呼吸起伏的肌肤,滑腻的舌尖轻轻搔刮着,手掌在晓星尘脖颈、脊背、后腰上重重揉过,趁着晓星尘走神,又插到他臀瓣和床铺的缝隙之间,在他臀上捏了捏。

隔着衣料,晓星尘也感受得到薛洋手上的温度和触感,他蓦地有些紧张,绷紧了肌肉,推开他埋在自己胸口的脑袋,示弱一般叫他:“薛洋……”

可薛洋对他的忐忑视而不见,他又捏了捏手上无处可逃的软肉,眼神晦暗语气却无辜地请示着:“道长已经全好了吧?”

薛洋每日都会查看晓星尘的伤,好没好他比晓星尘还清楚,这时候问这种话,目的太昭然若揭。晓星尘耳朵都红了,期期艾艾不知怎么回这浪荡子。

薛洋倾身叼住晓星尘薄红的耳垂,含在嘴里细细吮着,粘腻的水渍声把晓星尘刺激得开始发抖。

薛洋声音低哑,道:“我也不知道别的道侣平日会怎样,但有一样我知道——道侣之间是有双修一说的。”

少年求知若渴,向道长请教:“道长知不知道,这双修是什么意思啊?”

晓星尘脑中轰的一声,是薛洋把他的衣服扯到肩膀之下,含咬住了他胸前的凸起。作恶的手也不闲着,已经危险地勾住了晓星尘的裤带。

薛洋并不急着动,可他圆润的指甲在晓星尘腰上刮蹭,扑在晓星尘胸前的气息也是湿热的,蠢蠢欲动的身体慢慢紧贴上晓星尘,要把自己的温度毫无保留地分给他,要他被自己点燃。

地狱恶鬼披了一层无害的皮,把放大的欲望摆到晓星尘跟前,邀他堕落。

那张薛洋铺下的大网又一次出现了,晓星尘在恍惚中发现这张网根本没有消失过,它早已把自己缠缚住,吸干了自己反抗的能力,让他只能躺在黑沉沉的陷阱里,等待薛洋一步步走近。

少年露出虎牙嬉笑,看着他,任他在那张网上挣扎,甜丝丝地说:“道长,咱们走着瞧。”

“道长。”现实中的薛洋低声唤。

他吻住晓星尘,把道长的手捉起来,放到自己胸膛上,又轻搂住他的后腰,说:“你如果真的不愿意,就推开我。我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