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触到薛洋腹部一道凸起的伤疤。晓星尘指尖颤了颤,停在那里不动了。
从这里捅进身体的武器应当是一把剑,这把剑的剑刃必定很锋利,创口才会这么规整漂亮。晓星尘甚至知道这剑通体银白,亮若结霜浮雪,剑身有镂空霜花。
这疤是薛洋身份暴露那夜,他们在村头破庙中争执时留下的。
晓星尘手指在那道疤痕上逡巡,薛洋把他的手捉起来吻,不让他有机会想太多。
晓星尘沉默着任他亲吻,好半晌,语气平平地说:“是你先骗了我。”
“是,我活该,我知道。”薛洋一口认下。
“……”
晓星尘挣开薛洋的手,继续认他身上肌肉的纹路。他摸摸薛洋肩膀,摸他锁骨,最后手又转回来,落在腹部不走了。
晓星尘低着头摸那道疤,说:“我没刺中要害。”
“是,你没……”薛洋一顿,忽然明白了晓星尘的意思。
他不是说“幸好没有刺中要害”,而是说“本来就不会刺中要害”。
晓星尘一开始就动了恻隐之心。
薛洋心中顿时五味杂陈,说不清的滋味。
上一世,晓星尘得知薛洋身份,在薛洋进门时一剑刺来,刺中的也是这个位置——分毫不差,不是要害。
哪怕那时晓星尘仅是为了留他一命审问他是何居心,薛洋也没办法不多想:如果他早一点,再早一点点,跟晓星尘认错赔罪,他们是不是就不用经历那样惨痛的分别?薛洋想来想去,都觉得哪怕最后是他死在晓星尘剑下,也比晓星尘魂飞魄散好太多。
可是没有人给他答案了。
他也不敢去想,如果这一世他再晚一些重生,如果他重生而来还是跟个疯子一样陷害晓星尘,他和晓星尘的结局又会如何。
万事皆有因果注定,幸在他还能重来,幸在他知道回头了。
薛洋无言好一会儿,慢慢覆上晓星尘的手背,两只手一同把那道伤盖住。他垂眸低声说:“谢道长不杀之恩。”
薛洋把晓星尘的手放到唇边啄吻,郑重而恳切地感激:“谢道长救命之恩。”
话音刚落,他就放下晓星尘的手,按住晓星尘的胯骨,往上挺身冲撞了一下。
“啊……”晓星尘呼声轻短。他大脑空白倒在薛洋身上,失神中听到了薛洋近在耳边的声音。
薛洋轻舔他耳垂,哑声说:“劳烦道长今日再救我一回。”
床板“咯吱”叫了半天,屋里不知不觉已经凉了下来,只有床上还是热腾腾的。
晓星尘身上布满细密的汗,薛洋呼着热气,唇舌流连于晓星尘颈项,贴着他发出餍足的叹息。身下摇晃,泄过一次的物什已经再度硬起,在晓星尘体内楔得又深又紧,时刻宣告自己的存在和侵占。
薛洋挺腰不轻不重地撞了几次,把晓星尘颠得只能搂紧他的肩膀咬牙承受,然后他停下来,爱不释手地捏了捏那挺翘的臀肉,央晓星尘:“道长,你也动一动罢。”
晓星尘双腿发软,心里也早到了极限,听到薛洋的话只知道摇头,薛洋吻他,他也惶恐地想躲,被薛洋眼疾手快捞回来按着亲了几口。
“好了好了,不逼你。我自己来。”薛洋抱紧他,“那我亲你,你别躲,别拒绝我,好吗?”
晓星尘喉结滚动几下,薛洋伸出舌头去舔,不由自主拖长了声音唤:“道长——”
晓星尘被他这无赖样逗得想笑,勉为其难蹭了蹭他的嘴角,红着脸跟他商量:“别太过分……”
薛洋追过去亲他:“我有分寸。”
有分寸的人折腾过了晌午,害得两人饭都没得吃,晓星尘累极睡去,薛洋才轻手轻脚下床,重新生了火烧水给晓星尘擦身,再把饭煮上。
他拿了矮凳到床边坐下,不错眼地看着床上熟睡的晓星尘。方才太过激动,晓星尘眼上的绷带又洇出了两个血洞,颜色很浅淡,但还是看得薛洋心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