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政低声问:“怕了??”
常歌谈不上怕,但确实有些提心吊胆。
这段时间以来,祝政性情温和许多,甚少让他?回想起之前息怒无常的周天子,反而更贴近于事事包容于他?的扶胥哥哥,只是?今日,不知是?刚下朝堂的原因,抑或是?今天惹得他?动?怒的原因,眼前的祝政,他?忽然有些揣摩不透。
他?心虽七上八下的厉害,还是?壮着胆子道:“这有什么,放马过来!”说?完,为彰显信心,还稍稍抬了?抬下巴。
他?听得祝政极轻一?笑,这笑终于转暖些许,好似忍俊不禁。
唇上忽然传来些清甜的触感,如落在唇上的融雪那般冰凉、轻柔。
常歌睁开眼,祝政纤长的眼睫在咫尺的地方轻轻颤着,正专注而温柔地吻他?。
这吻如泉水一?般,顺着咽喉胸膛,一?直甜进心里。
夕阳留下的暖光愈发熠熠,点得祝政眉目上俱是?金光。他?眼帘轻掀,乌润的眼瞳被日光涤得透彻:“今日,暂时放过你。”
常歌终于被缓缓放回地上,死死抵着他?的人也渐渐松开,分开之后,祝政再度轻触了?一?下他?的唇,彻底结束了?这个吻。
常歌在仔细捕捉祝政的神色变化。
虽然都是?冷若冰霜的,但现下他?的眸中如含春水,整个人也暖融不少。常歌主动?去牵他?的手,他?也仔细握好,不轻不重地回握常歌。
二人下至底层,刚打开钟楼大?门,夕阳沿着长街斜斜铺了?过来。
巨神像的阴影被拉得悠长,以长街为轴,隔开了?东西两片城区。
常歌神色忽然一?动?。
祝政解开马的缰绳,正欲扶着常歌上马,却见常歌忽然将缰绳一?夺:“先生,我有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