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只是想请苏宏使个法子,把琉璃带出宫去,南诏郡山高水远,李总管即便是手眼通天,也管不到云麾将军府里的内事。”
秦桓泽冷眼观她,嗤笑道:“你也只南诏郡山高水远?你这封信寄到那里,他再使人进来,多少个琉璃不够李连笙糟蹋的?”
信是要往尚书府送的,扯南诏郡出来,又要开始编谎!
清荷擦了擦眼泪,下颌被他掐红的痛感犹记,不敢再骗他,索性实话实说。
“上次苏尚书去角房取誊抄好的文书,奴婢凑过去问的。”
“哼!”秦桓泽冷哼一声,不接腔。
人在自己跟前,还去打听别的男人的行程,不知羞!
他态度冷淡,清荷哭了两声不见反响,心里慌了神,中午才说好的有事只能求他,手段只能对他使呢,这才几个时辰不到,就说话不算数了?
“殿下……”
“哼!”秦桓泽偏过脸去。
“殿下……好殿下……”
“……”
清荷卖可怜成了真可怜,围着他转了一圈,除了一个冷冰冰的‘哼’,什么回复也没得着。
心头火气被研磨起来,把信纸团作一团,朝他身上丢。
骗子!他就是个骗子,说好的要她做靠山,可以对他使手段,耍诡计的,却连好脸色吝啬施舍一个。
她横眉竖眼,宛如炸了毛的猫崽子,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脸上两行苦涩。
秦桓泽拾起脚边的信团,展平,仔细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