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里行间,确实没有什么偭规越矩之处,连称呼措辞,也是以官衔相称。
她的哭声凄凄,听得他心烦意乱,强硬的态度被眼泪温热,伸手把人拉在身边,指尖擦掉她初落的泪痕上,滚烫。
对她,到底是狠不下心来。
秦桓泽柔声道:“别哭了,你一落泪,孤难受,老天爷也要跟着心疼。”
外面小雨淅淅沥沥的渐响,在院中花叶之间打出一片凉意。
清荷扭过头,盯着他的眼睛抱屈:“您刚应过的说话作数,就不作数了。”樱唇抿起,眼泪落得更快了。
雨声越发凌厉,沙沙声汇聚一团,噼里啪啦的砸在廊柱上,砸在草木上,也砸在太子爷的心里。
“作数!作数的!”秦桓泽在她眉间轻吻,用唇碾平她额头皱起的委屈,“只要你不一而再,在而三的挑衅孤的底线,孤对你说的话,都作数。”
“可……可奴婢这次真的没有编谎骗您!”
她终于决定不再骗他,可他却不信了……
秦桓泽笑着拿帕子给她擦脸,“孤知道了,你没骗人,是孤想窄了。”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哄她才好,只得将话往她求的事儿上引。
“把眼泪憋回去,定定心神,好好跟孤讲讲,李连笙怎么得罪你了?”
窗外的雨声轰轰如雷,彭嘉福在外面听见里头终于有了笑音儿,愁眉绽开,踮着脚步到角门那边,指使了人去膳房传话,晚膳可以呈上了。
秦桓泽为了弥补自己疑心重,惹人伤心的过错,琉璃这事上办的迅速。
没两天的时间,琉璃就被从南三街的宅子里面接了出来。
送她出宫的时候,李连笙让人替她消了宫牌,不久前才发生过刺客事件,往来宫人御林军严查的厉害,不方便把人往宫里接,清荷又挂念着想亲眼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