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的人都在廊下,清荷提了两次气,没敢开口。
当她还惦记着顾家的事,他道:“孤这会儿心情不错,有什么小九九的,尽管直说。”
清荷插在他发间小心梳拢的五指顿住,绕到他的面前,双手搭在他的膝头。
仰面望他,肃穆问道:“您午时警告奴婢的那话,可还算数?”
秦桓泽凛色,道:“你既然知道那是孤的警告,再问,是要挑衅?”
小姑娘胆子比天还大,从小到大,最善长的就是得寸进尺。能问出此话,保不齐又在想着法子拿什么歪理出来诡辩。
她咬着唇齿,坚定追问:“您的回答,作不作数!”
秦桓泽将指腹捻在她的唇上,抚拭过微红的牙印,心下不喜掺着心疼,坚毅的薄唇抿成一道线。
久久过后,无奈道:“作数,孤跟你说的话,都作数。”
得了他的保证,清荷突然起身跪在床边的软榻上,从一个六面漆盒里拿出一封信,还未拆封,团的皱皱巴巴,还沾着泪渍,洇晕一角。
秦桓泽脸色凉下,声沉冰坚,道:“你要是还惦念着给苏宏传信,孤就拧下你的脑袋!”
清荷缩了缩脖子,五下惴惴,到底还是鼓了勇气,把手里的信拆封,忍着眼泪递在他的膝上。
她娓娓解释:“信是写给苏宏的,但绝对不是您想的那样。”
秦桓泽低头瞄了两眼,粗略翻过。
小姑娘怕他没看明白,紧张复述着里面的内容:“奴婢得罪了李总管,有您护着是能无恙。然李总管拿捏不到奴婢这里,迟早要拿琉璃出气。”
她眨了眨眼睛,泪水扑簌簌的顺着面颊落下,滴在信纸上,砸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