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安排她出宫了?”钟雷吃酒的动作顿住,抬头问道。
“她现下,在东宫。是孤的……孤的……”秦桓泽目光游离,未脱口的话,有些涩于讲出。
钟雷与他相识十余载,倾尽传授,唯一的学生什么脾性,做先生的一看便知二三。
“你让她给你做妾?!”
手中的酒洒了出来,泼在地上,将古籍打湿,钟雷也顾不得这些,扯住秦桓泽的衣领,尽力抑遏着心底的冲动,压低了嗓子问道。
这小子从小就对自家小荷花有非非之想,可他都二十有四,比小荷花足足大了十岁!
待小荷花桃李年华,他已近乎不惑,天家重子嗣,再纳妾侧妃,岂不是坑害了自家宝贝女儿!
“当初不是说好的,护她周全即可。”钟雷横眉怒视,手下力道恨不能将他掐死,连客气话也不用了,切齿啐骂,“你这个该死的浑小子!”
秦桓泽自幼尊师敬道,开蒙就是跟着钟雷习字,二人脾气秉性相投,相处起来亦师亦友。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见先生这么大的怒火。
即速摆手解释:“先生!先生!权宜之计,权宜之计!”
钟雷翻眼逼问:“无夫妻之实?”
秦桓泽摇头如拨浪鼓,道:“没有,没有。”
钟雷收手,整理了衣衫,朝他恭敬作揖,又恢复了方才的儒雅之态:“殿下照拂小女,老夫感激万分,还望殿下能够谨遵礼法,规束君子之行。”
秦桓泽还想试探着问:“若是日后……”
钟雷斩钉截铁道:“日后待诸事平定,皇上放老夫隐居归乡,定带小女同还,为她寻夫觅主,清闲安度。”
秦桓泽喏了喏嘴,没有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