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地牢,恍见天日。
阳光照在头顶,驱散了他身上的滣气,不远处的铜铃当当作响,热风刮过,带来一丝暖意。
秦桓泽张目往日,心下无尽唏嘘。
守在外面的众人见他出来,忙急匆匆赶上来,彭嘉福小声在他耳畔嘀咕几句,主仆几人抬脚,踏入烈日之下。
清荷趴在窗前赌气,小几上那本论语看着就心烦,写制义话文?呸!
她抓起书卷,气汹汹的往门外丢。
书页哗啦作响,迎面就砸在一人怀里,瞧见衣角,肇事者把脸一撇,观墙不语。
“怎么了?还生气呢。”
秦桓泽把手里的书递给一旁伺候的锦岫,摆手让人下去。
他欺身坐上软塌,勾着脑袋瞧她。
小姑娘发火的时候,眉眼间颇有三分其父神态,眉毛竖起,连面靥的笑涡都带着严厉,嘴角微微抿着,眉头间锁起一个川字。
他伸手抚摸在她的眉心,玩笑着哄人:“眉头皱的多了,要长皱纹的。”
清荷本就一肚子窝火,又听他拿自己取笑,气上心头,将礼教弃之脑后,也不顾忌身份了,转回身子,抬脚就朝他身上踹。
秦桓泽对她没有防备,在榻上坐,只是屁股沾了半边,受到外力,重心失衡,措手不及间坠到地上,摔的结结实实。
彭嘉福在外面伺候,时刻关注着里面的动静,听到声响,透过离开的窗户缝看,吓得腿肚子发软,紧走疾步,要进屋搀扶。
人还没迈过门槛,就听到一声严厉斥:“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