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话不提,清荷养病的姿势没躺两天,就趴的浑身都疼。
伤在后背,躺不能躺,靠不能靠,连垫个软枕换换姿势,稍不注意就要扯到伤疤。
她又娇气的抽抽噎噎,泪珠儿扑簌落下,看的人连句重话都说不出口。
秦桓泽自幼听话懂事,即便是念书受罚,也有替打太监和伴读们受着,这需要趴着养病的伤势,他还真不知道怎么才能好受些。
后来还是苏尚书替主分忧,支了个他家公子幼时挨打常用的法子。
清荷懒洋洋的倚在凭几上,手掌在湖水里拨了两下,她手上才摸过鱼食,沾着残渣,引得锦鲤争相涌来啄食。正在好玩,身后一只大手,掰着身子,把她拉了回去。
“你一只手臂抬不起来,掌不住平衡摔进湖里了,又要哭鼻子。”
男人笑着嗔怪,只言两句,复低头处理手里的政务。
今岁秋初,恰逢大比之年。
圣上有意放权,此事自然要他来做,储君潜邸时期门生,可是天下念书人争破了头,都盼望着。
连升、高中二字遍布杏林,听说孔庙的求学树上红绸坠,都涨到五两一枚了。
虽未必人人皆进前三,得甲天子门生光宗耀祖,但太子爷作主考官,只要榜上有名,东宫门生,日后入仕为官,身份都要比旁届高上三分。
北旱南涝,大陈也指望着这场科举给老百姓带来希望和盼头,诸事安排,几千号学子,都得由他做主。
办的好了,待他年即立,这些人都会是他的左膀右臂,朝堂基石。
是以,秦桓泽尤为上心。
清荷发呆望他,好生无聊,还不让玩水走动,心里怨气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