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凉的小手用指腹在他手腕轻触,小猫儿缩回了利爪,肉垫儿上带着她的温度。
秦桓泽心下生暖,不由颔首,嘴角带着笑,小心替她擦拭收拾。
没多久,太医赶到,来的是最善外伤的刘院首,天气炎热,他又上了年纪,本不愿意来的,但太子爷点名要他,就是抬着把人拖来,也得赶到。
刘院首恭敬请安,抬脚要进去诊看伤势,被秦桓泽伸手拦下。
“刘院首就这么看吧。”
刘院首:“?”
望闻问切,一样不沾,隔着一扇门,两道帘子,五六丈的距离呢!
秦桓泽面不改色,踱步出来,顺手将里屋的珠帘落下,“刘院首医术高超,定比旁人要厉害的多。奉仪还是之前的情况,不过受了颠簸,碰到伤口了。现下人已清醒,须得你给开方医治的良药。”
刘院首囊着嗓子,点头应下。鼻音较平日里,些许的厚重。
秦桓泽笑着随口道:“大暑天里,刘院首是得了热风寒?”
刘院首后退一小步,涩然笑,辩解道:“前几天在滇西老亲王府里熬了数宿,有些着急上火,不是风寒。”
风寒染人,太医院的人怎会知讳犯讳。
只是太子爷的关切还是让他受宠若惊,都说东宫太子和善,果然名不虚传。
谁曾想,东宫的奉仪伤势痊愈后,漱宛老太妃风寒,皇上一道圣旨,指了他去贴身侍疾,私下里有传言道,是太子爷亲自举荐的他。
老太妃年事已高,又爱哭闹告状,仗着是先帝遗妃,连皇上都要让她三分薄面。
两个年近半百的老人家,你推我演,老太妃痊愈后,刘院首大病大病一场。
听说,得的是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