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旧事道:“您上次说要带我去见我父亲的。”拿手里的团扇撇了一片风过去,扬起他鬓边的一丝碎发,“您是不是给忘了?”
男人手里事情马上了结,无暇理她,侧了侧身子,并不言语。
“殿下……殿下……”
小姑娘猫叫似的小奶音唤了三四声,得不到回应,尾巴一立,浑身炸了毛了似的以扇指他。
气呼呼提高了声调谴责:“您是不是想赖账!好啊,太子爷也会做出这种事情,当初您答应的好好的!”
男人落下最后一笔,挥了挥手让人把面前小桌搬出去。
彭嘉福目不暇视,懂事的带走众人。
男人瞧她发笑,反诘道:“孤答应你什么了?无凭无据的,你还赖上了不成?”
又伸手去夺她手里的团扇,逗她道:“还敢指着孤鼻子说赖账?证据呢?”
清荷气的发昏,证据?那天谁说‘吃一口’就带她去见父亲的?
她可没他那么无耻,拿证据出来的话,她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您说话不算数,以后再也不信您了!”她气呼呼的背过身去,不愿看他。
伤口就在后背,这几天正是结痂将愈的时候,秦桓泽怕碰到了她遭罪,也不敢胡闹。
他洋洋将手臂搭在她的凭几上,揶揄道:“孤记性不好,若是你能好声好气的提个醒儿,或许也就想起来了。”
清荷偷眼回看,明亮从窗迥打下,为他笼了一片灵彩,银丝缝制的袖衫光泽如华,流溢着碎落的星河,荫庇于她。
明知道他在玩笑打趣,终是不舍得那仅存的一丝期盼。
团扇掩面,她歪头明眸,幽怨问:“您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