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抽了金吾卫腰间长刀,一刀捅穿了这个儿子,用力向回拔出来,看也不看,走向不远处的第二个。
萧汜吓得面如土色,踉跄滚着后退:“父皇!父皇饶命!儿臣不敢了,儿臣——”
宫内一片混乱,金吾卫右将军常纪听见响动,匆匆进来,叫眼前情形惊得愕然瞪圆了眼,横鞘拦住已劈在萧汜眼前的滴血腰刀:“皇上!您这是做什么?”
“狼心狗肺,狼心狗肺……”
皇上放声大笑:“该死!都该死!”
金吾卫不可对皇上出刀,常纪只能拦得一下,未及回神,已被用力推开。
长刀狠狠迎面劈落,萧汜逃不及,圆睁着眼睛倒在血泊里。
他眼中尚有惊恐慌乱,却已全说不出话,颤了颤,没了声息。
皇上浑身是血,踉踉跄跄站定大笑:“死,都该死,都该……”
他横刀就要自尽,刀刃才割破颈间皮肉,却已被常纪上前死死拦住。
“放开!”皇上双目赤红,“朕知你也是他的人!你们全是他的人!你们不就是想要朕死么?朕自作自受,如今遭了报应,朕的儿子来杀朕!朕替你们将奸人都杀了,都杀了,不欠——”
常纪问:“不欠什么?”
皇上一颤,已近疯狂的眼中隐隐露出恐惧。
“皇上,您罪行累累,咎由自取。”
常纪神色仍是金吾卫右将军的恭顺,手上却牢牢拦住他的刀,垂了视线道:“可端王……不是,先帝也不是。”
“云少将军,琰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