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扣着谢恒颜的手腕,不断对着他,重复说那一句“不去”、“不去”、“不去”。
那会谢恒颜还想不通,为何两家人关系如此要好,叫陈琅去乌纳家吃个年饭,却会做出如此激烈的反应?
而到现在,他似已想通了大半。
谢恒颜艰难支起半边身体,面向容十涟,一字一句,犹是颤抖着说道:“陈琅他……害怕你,原来是因为这个!糖水姐姐,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对一个傻子,下如此毒手……”
“不,你想错了。”容十涟木然将他打断。
谢恒颜愕然抬眼:“……什么?”
容十涟嘲道:“给他下毒手的人,可不是我。”
谢恒颜:“……”
容十涟见他沉默,便顾自问道:“你知道陈琅原是什么人?”
谢恒颜刻意别开脸,显然不想与她多言。
“他中的不是毒……是蛊。”
容十涟探手入袖中,取来一枚小巧的瓷瓶。瓶塞旋开,即刻自里钻飞出一只紫灰色的蝴蝶,甲盖般大小,正于容十涟指间展翅扑腾,来回绕飞。
“倘若我将一切和盘托出,你也许根本不会相信——陈琅生母,曾是当年出身容府,我大哥身边一介寻常婢子。”
“你在说什么?”谢恒颜怔然道,“陈琅不是……陈老船匠的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