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子生性浪荡,与外人勾结私通,方生下此胎孽种,连夜逃离容府,妄想与我容家断绝关系。”容十涟的神情充满了鄙夷不屑,“殊不料,我大哥用人素来谨慎,但凡他府邸中的婢子下人,全数由此毒蛊加以掌控。至于解药,则以毒发周期定时发放——而那婢子在外奔逃多年,周身毒素积蓄已久,事后毒发之际,想必死状尤为惨烈,多半也是将陈琅吓成痴儿的原因之一。”
谢恒颜道:“可这与你又有何干系!”
“当然有干系!此蛊扎根活人体内,由其子女代代相传,毒发时全身溃烂,锥心之痛绝非常人能忍受!”容十涟抖了抖手腕,指间紫蝶应声翩飞,“而这毒蛊解药,于我容家兄妹人手一份……你说与我有没有干系?”
谢恒颜愤然道:“那你告诉我,为什么陈琅还是死了?”
容十涟:“因为……他不听话。”
“你……”谢恒颜登时愣住了,“你说什么?”
这时容十涟却耐心蹲下来,蹲到谢恒颜身边,微微笑着望向他道:“小妖怪。”
谢恒颜:“?”
“当初我说,我是为摆脱家族追杀,才会出逃落难,来到这座岛上。”容十涟笑道,“这些话,是我骗了你们,也骗了纳哥。”
谢恒颜神情紧绷,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却许久没能说出一句话。
容十涟说:“那个东躲西藏,忙着躲避容府追捕的,其实是陈琅。”
谢恒颜:“……”
“那年陈琅千辛万苦,藏进一户好心人家,陈老船匠心善仁慈,决定收他为义子。”容十涟长叹一声,嘲讽似的继续说道,“谁又曾想,半年后举家搬迁,乘船出海,落难到这座岛上,刚好又遇上了我……小妖怪,你说巧还是不巧?”
霎时间,谢恒颜险些跳坐起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