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斟神色未变,独是目光渐深:“我知道,他始终是我的师父。可在很多事情上……”
“老实说,你们不适合当师徒,璧御府也不是你该待的地方。”谢恒颜打断他道,“谢淙这回掳你出来,未必不是件好事。”
印斟喃声道:“……那我觉得,还是你爹毛病更深一点。”
谢恒颜危险地眯眼:“你说什么!”
印斟:“没什么。”
“随你怎么办吧!这都是你自己的破事,我本来也无权利干涉。”谢恒颜扯过外袍往身上一盖,头也不回,径自一人往帐篷处走。
印斟却在他身后道:“如果有机会回去,我会向他问明白一切。”
“你傻不傻!”谢恒颜恼怒顿足,回头大声骂道,“成道逢连他自己老婆都杀,你又算得几斤几两——还想找他问明白,真是不怕死啊你!”
印斟道:“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不可能一辈子躲着他过活。”
“那咱俩就在这岛上过一辈子吧,都别出去了。”谢恒颜无不颓然地道。
印斟抿紧薄唇,并没有继续说话。这时谢恒颜忽又折返过来,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像只小狗一样蹭来蹭去。
“我不准你去找成道逢!”谢恒颜气馁道,“不然我们就绝交了,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印斟无奈道:“八字还没一撇,先出岛再说。”
谢恒颜狠狠拿头顶他:“那我现在就问你!假如我和成道逢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印斟毫不留情地反问:“我和谢淙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