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救你了!”谢恒颜不加犹豫地道。
印斟心头一热:“你……”
“我爹聪明得很,不像你个笨蛋,在陆上都能活活让人淹死。”谢恒颜一把将他推开,“又蠢又倔,跟头驴子一样!”
印斟冷冷道:“你再说一遍。”
谢恒颜扯鬼脸道:“印斟是头大蠢驴……嘶……啊!”
话没说完,就被这怒气冲冲的大蠢驴给埋头拱了一道。
印斟单手拎起谢恒颜的后颈,两人沿路拉拉扯扯,拐进池塘边的大枯树下,左右都有半人高的草丛形成视线遮挡,印斟刚进去还没吭声,就被谢恒颜盯着咬了一口——眼看一场大战爆发在即,谢恒颜却又踮起脚,在他侧脸轻轻啄了一下。
印斟:“……”
紧接着,是额头与眉心,鼻梁到下巴,谢恒颜眯着杏眼,从上到下,由左至右,亲得印斟满脸都是晶亮的水渍。
“够……够了。”
印斟万万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出,可毕竟又是年轻人,按捺不住一身血气方刚,一经食髓知味后的某些强烈冲动,便与懵懂时期那点微妙感觉大径相庭。
印斟向来是个恪守本分的人,但在骨子里又是十足的桀骜不驯。原先在成道逢眼皮底下不让干的事,不让犯的戒,不让破的清规,不让见的人——他现就恨不能一桩桩,一件件,挨个给它全试得遍。
尤其事到如今,人又沦落荒岛,下一刻究竟是生是死都未可知。独有幸得来一位佳人,日夜陪伴在侧,与他同甘共苦,生死不离——遂倒不如由着一切随心所欲,百无禁忌,确也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还要来得痛快淋漓。
虽然吧……面前这位佳人,他是个公的,还是个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