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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冷瞥了眼叶知秋,才道:“别听叶知秋胡说,蛐蛐儿是发了高热。”她顿了顿又道:“不过他这些年都没怎么病过,下午一下子烧昏过去,把我们都吓了一跳,他病中闹着不肯吃药,我唤你来,是想着他或许能听你的。”

沈望舒瞧了眼冷着脸不说话的裴在野,又瞧了瞧太后,齐太后这才把药碗放到她手里:“好了,你帮着劝他把药喝了吧。”

她身后接过药碗,见齐太后面露疲色,想她今天也是折腾得紧了,先是道:“太后,您先去歇着吧,我保证劝殿下喝药就是了。”

齐太后确实疲乏,没好气地看了眼端着一张脸的裴在野,这才道:“我先去歇歇,阿孙你在外间候着,有什么事立刻来报。”

孙姑姑忙应了声是,把她扶了出去。

转眼偌大的寝殿就剩下了裴在野和沈望舒两个,她踌躇了下,用勺子搅了搅药汁,走过去坐到他床边的红木圆凳上:“殿下,吃药吧。”

“你在祖母面前把话说的倒是满。”她一来,裴在野立刻精神许多,还有精力闹别扭。

他忍住喉间痒意,轻哼了声:“你让我喝我就喝,你把我这个太子的颜面置于何地?”

就会说让他吃药吃药,他都病成这样了,她就不能说两句软话哄哄他?

沈望舒舀了一勺药硬喂到他嘴边,没好气地道:“堂堂男子汉闹着不肯吃药就有颜面了?!“

裴在野嘴巴一动,就要反口说回去,忽瞥见她脸颊磕青了小小一块。

他当即被皱了皱眉,抬起手,用滚烫的指尖碰了碰她的伤处,不悦道:“怎么跟我就分开几个时辰,你竟伤着了?”

沈望舒想到刚才自己听到他出事就急成那样,心里头也怪别扭的,最别扭的是人家瞧着还生龙活虎的,好像也不缺人关心,到头来只有她一个人白担心了。

她学着他平时的德行,抬了抬骄傲的小下巴:“刚才过来的时候,不留神摔着了。”

她怕他再问,直接把勺子怼他嘴上:“殿下,你还吃不吃药了?”

裴在野心念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