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太后松了口气,没忍住道:“我让望舒过来了,这些你能安心吃药了吧?”
谁知裴在野听了沈望舒的名字,原本半垂的眼皮猛然撩开,原本昏蒙的意识陡然恢复了几分神智,眼底也多了道熠熠神光:“她来了?”
他反应过来自己太过激动,脸上一阵臊得慌。
他又想到她今儿下午对他说的话,心里又生出几分委屈,于是又开始作。
他一边咳一边冷笑:“让她走吧,反正她也是瞧祖母的情面上勉强过来的,我病死了,说不定正合她意呢。”
就算他真的想跟她睡觉,那也是在娶了她的前提下,她张嘴就问那样的话,把他当成只贪图她身子的好色之徒了不成?
他这些日子对她还不够好吗?
齐太后:“”
真的好想把药碗扣到他头上啊。
她老人家以毕生的修养,忍了又忍,才转头道:“让望舒进来吧。”
她话音刚落,沈望舒已经提着裙子跑进来了:“殿下!”
裴在野听到她声音,就再憋不住了,身子激动地从帷幔里探出半个:“你”
沈望舒听叶知秋说的严重,还以为他病重不醒了,见他还能动弹,狐疑地看了眼叶知秋。
她又见裴在野神色飞扬,皱起秀眉:“殿下?”
裴在野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出丑了,脸上慢慢地又热烫起来,绷紧了脸不说话。
沈望舒只好去看齐太后:“太后,殿下到底是什么病啊?”
齐太后见她一身狼狈,狐疑地瞧了叶知秋一眼,叶知秋心虚地低下头,她也约莫猜到叶知秋这狗腿子跟沈望舒是怎么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