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岛喜江的确跟孙女隐瞒了自己的病情。

“不过惠子出差这件事他早就安排好了。”

阮文闻言低声一句,“是吗?”

她的笑容中透着几分了然,让荣林忽的脚下一顿,“你的意思是……”

田岛喜江在规划惠子出差时,就已经在算着这一天?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惠子小姐最近几个月都有出差的时候吧?”

“是。”

阮文耸了耸肩,“那就是了,贸贸然安排她出去自然会引得人怀疑,所以要从长计议。”一个侦探小说家,要做的就是洞悉人心。

主人翁活在书中,活在笔墨之间,但行为逻辑要圆上,从书本中抽出来,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

动机、行为。

这些不止适用于纸片人。

荣林都没有注意到这些,听了阮文这三两句,他才恍然,原来田岛喜江竟然早就安排了这一切。

这本该让荣林心头松快些才是,毕竟田岛喜江应该有万全之策能够保住造纸坊。

可他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阮文假装没看到,她绕过长廊,看到了正在那里忙活的田岛喜江。

老人消瘦了许多,身上没了多少肉,仔细去看感觉像是骨头架被一层皮给包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