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阮文露出笑容,“麻烦阮文小姐特意跑着一趟。”
知道阮文只喝白开水,田岛喜江没再给她泡茶。
小小的方室只有阮文和田岛喜江两人,荣林在和造纸坊的师傅们一起忙。
他的心情还没能平复下来,而田岛喜江也并没有让孙女婿进来。
一个有心,一个有意,这算是另类意义上的不谋而合吧。
“这次特意麻烦您过来,是我有事相求。”
田岛喜江看着对面的年轻姑娘,他有时候会想,如果惠子能有她这般拿得清,该多好?
可惜惠子是惠子,终究不是阮文。
田岛喜江身体的确不太好,没说几句话就开始咳嗽起来。
阮文瞥了眼那帕子,看到了上面沾染了红色的痕迹,她不着痕迹的收回了视线,“我们本来就有合作,田岛先生不妨直说,如果我能办到,自然会尽力而为。”
阮文的话有保留,田岛喜江听得出来。
“我打算,把这个造纸坊留给荣林去经营。”
田岛喜江看着对面神色平静的人,他知道阮文肯定猜了出来,但她并不一定能猜到自己接下来说的话。
“准确点来说,是荣林有决策权,至于造纸坊的主人,是惠子与他的孩子。”
将产业交给外人去经营,这的确是一个十分冒险的决定。
不过如果再增加一重保险呢?
阮文觉得这个遗嘱有点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