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好后招生还是个问题呢。”阮文想了想,“对了,李教授的大棚怎么样了?”

这话让谢蓟生神色微微僵硬了下,“还行,不过他不在省城。”

“他不在谁搞研究?”阮文说完才意识到什么,“老头又跑边疆去了?他一个人?”

谢蓟生连忙安抚,“不是,带着他的两个学生,你别着急。”

他和那边的老贾一直保持着联系,李教授在那边还挺好。

阮文深呼吸了一口气,她不着急不着急。

可她能不着急吗!

“阮文。”谢蓟生抱着女儿,“李教授是经历过风雨的人,他觉得自己还有余温能够发光发热,能给你们撑起一片天地,你不能总觉得他上了年纪就是需要在温室里呆着的人。”

“可……”阮文看着谢蓟生那平和的面孔,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就是怕。”

谢蓟生单臂揽着她,“我知道,不过李教授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都多,他……”

“他吃那么多盐巴,没被齤死啊?”

谢蓟生轻笑出声,看阮文的眼神透着几分无奈。

“我也知道,可总是止不住的担心。”

谢蓟生当然明白,“责任不可能只压在你肩上,李教授是老一辈的人,他们远比你想象中的更懂得奉献,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那是他们的追求。”

真因为阮文懂得,所以她才不甘心,“奉献是没错的,但人辛苦了大半辈子,总得安享晚年才是。”

谢蓟生知道,阮文并非是享乐主义者,她只是心疼这些老人而已。

“他有自己的追求,大不了等忙完这阵子,让他搬过来,我每天给他做点好吃的,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