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蓟生微微松了口气,他还没阮文那么放肆。

事实上,阮秀芝刚巧看到了,看阮文扒着小谢同志的胳膊不放手,她也有些无奈,不过转念一想,阮文说的倒也没错。怎么都不吃亏,怕什么呢。

“文文困了,你们年轻人不用守这旧规矩,去睡觉吧。”守岁是传统,可阮家的人也没那么讲传统,毕竟大难临头的时候老祖宗们也没见得庇佑啊。

阮秀芝心疼孩子,这些天惯着阮文吃吃喝喝,这会儿瞧着人眼睛都睁不开了,便是让她回去睡觉。

她一个人守着就行,就等着过了十二点,迎来农历新年,跟老天爷祈求,希望能保佑这几个孩子平平安安,她也就知足了。

谢蓟生瞧着发出微微鼾声的人,倒是没有坚持传统,“那姑姑您也早点休息,我送阮文过去。”

他小心起身,索性把阮文抱起来。

瞧着年轻人那小心翼翼的举动,阮秀芝笑了笑。

要是兄长和嫂嫂在天有灵,看到女儿找到可心的人,应该也会开心的吧。

谢蓟生刚把人放到床上,正要去帮忙脱鞋子,他的胳膊被抓住了。

阮文睁开双眼,哪有半点困意朦胧的模样?

“醒了?”

“你把我弄醒了。”阮文恶人先告状,“我睡不着了。”

“那再去陪着姑姑守岁?”

“哪有这样的?”阮文抱着人胳膊不放手,“你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好不好?”

“然后回头被你张冠李戴,说给姑姑听来笑话我?”

“我哪有。”阮文觉得自己被诬陷了,“我是这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