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一把拉住人,“要不过两天再打,过年的时候我哥肯定打电话回来嘛。”

“也是,到时候我可得好好盘问盘问他。”阮秀芝想想就觉得可怕,带回来一个洋媳妇,那往后日子该咋过啊!

阮秀芝离开的时候,谢蓟生已经先一步走开了。

他背了黑锅倒是无所谓,只是怕阮姑姑面上过不去。

至于阮文满嘴的胡说八道,回头再找她一起算账就好了。

这几年阮文春节的时候都忙忙碌碌的,如今终于过了一个安生的新年,倒是相当不容易。

春晚还得过些年才能出来。

没有守着电视机的合家欢,不过一家人聚在一起,吃着吊炉花生和炒瓜子,盘子里放着糖块和炒栗子,说说笑笑倒也是热闹。

阮秀芝在那里织毛衣,说起了童年时的回忆,“……我记得最清楚的是那一年春节,你父亲给了我两块巧克力,黑色的苦苦的,我第一次吃这个东西,一嘴的黑,还以为自己吃了毒药要死了呢……”

阮文有些困了,身子摇摇晃晃的不安稳。

谢蓟生扶了她一下,结果阮文干脆碰瓷,赖在了他胳膊上。

小谢同志觉得在阮姑姑眼皮子底下,这样不太合适,小心地把阮文推开。

却不想阮文是真的太困了,身子登时往一边倒,眼看着就要摔倒,谢蓟生连忙拉住,结果把人弄到了自己怀里。

刚才还睁不开眼的人迷迷糊糊的看了眼,“早啊小谢同志。”仰头亲了一下,然后又闭上了眼。

这电光石火间,便是谢蓟生都有些反应迟钝。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只见阮姑姑正坐在炕那头低头织毛衣,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边什么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