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轮车师傅笑了起来,“那可不行呢,这研究所管的很严的,你哪能进得去啊。”

周建明不服气,“你不是说你们收音机坏了都找他们修吗?”

“那不一样。”

阮文看着抖擞着鸡冠子的周建明,取笑他,“你回什么头?明天就走了。”又不在这里读书,压根没空好嘛。

这让周建明郁闷,“你一个人在省城,行吗?”

他不太想一个人去北京,更担心阮文在省城受欺负。

他家文文,实在是太文弱了些,总是让人不放心。

“行啦都二十多岁的人了,别磨磨唧唧的,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谁说我怕了,我这是在关心你。”

三轮车进不了学校,校门口阮文和周建明下车。

相较于刚才看到的研究所门庭高大,眼前的北山大学倒是有些破破落落的。

大理石的门柱两米半高左右,左右两个铁栅栏小门,而大门顶多能允许两辆车并排同行。

柏油无限延长,两边是刷了一米半高白漆的白杨树,如今都光秃秃的没有返春的迹象。

门口有举着各系系旗的学生,穿着军绿色和蓝色棉衣棉裤,是提前开学的工农兵大学生在迎接新生。

阮文正在找化学工程系的所在,忽然间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她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等看到人时更是惊讶,“陶永安?”

阮文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陶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