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覆舟 串串草草 4038 字 2022-08-25

周馥虞订挽月饭店的包厢,订的时间可不止吃一顿饭那么短,实际上,不止是时间,空间上,他今天已经把整个馆子都包了下来。好不容易把一件事情完成了,总是忍不住要铺张浪费,以饱口腹之欲。

他让侍者把桌子撤了下去,却留了一副餐具下来,榻榻米腾出了平坦宽阔的一片空间。铁风铃从门外被挂进了门里头,正对着空调出风的方向,时不时就响一声。这是叫人无论发生什么,都别来过问打扰的意思,不需要主动的服务。

拉开壁龛的纸门,后头坐着的可不是什么花魁大夫,而是傅十醒,三味线也不是什么三味线,模型罢了,后头有摁钮,摁下去自动播音。毕竟真花魁可不一定会去考河豚厨师执照,耍出那么漂亮的刀子,但一定抚得一手好琴。

傅十醒跪得腿都要麻了,加上这地方还给他接发插簪,最后身上又是厚重的一重接一重,最外面套白色打卦,老东西的花样倒是比十二单还复杂。周馥虞单膝跪在榻榻米上,身上穿条纹绣龙的黑色浴衣,领口敞开露出饱满的胸肌,叫傅十醒的眼神忍不住往里头钻。周馥虞这样要稍稍矮他一些,俯身帮他将桎梏一般的华服除去,最后只剩了最里面的一件素锦单衣。

周馥虞把傅十醒从壁龛间里抱出来,轻轻一推肩膀叫他平躺在榻榻米上。背后的带枕硌着腰,头上乱七八糟的玩意也讨人厌,胡乱地一把扯了乱扔到地上,还扭着身子背手想去卸下腰后的鼓包。

手腕被握住挪开,前头的束带轻轻一拉,白衣散落开来铺在地上,成了最原始简易的床笫。周馥虞帮他把带枕取出来,扶起脑袋垫在下面,凑到耳侧去低语:“昨天晚上给你读源氏物语,没两句就睡过去。知道带枕是做什么的吗?”

傅十醒当然不知道,嗯嗯啊啊地伸手环住周馥虞的脖子,小兽一样地讨好地舔,妄图蒙混过关。周馥虞的手顺着他的喉结往下抚摸,把衣服挑得更开,一边说话一边轻轻往耳朵里呼气挠痒:“日本的游女要方便随时跟人席地做生意,于是就在衣服上绑一只枕头,只要一脱衣服就能跟人当夫妻。”

老精怪又在胡扯。傅十醒眯起眼睛,嗷呜啃了周馥虞的脖子一口。男人吃痛了,微微用力一捏他的胸口,扶着肩膀叫他躺下去,双臂从衣袖里脱出来,完完全全赤裸地敞开在素衣单子上。

“源氏物语才不讲这个。周馥虞你可拉倒吧。”

“那讲什么?你说了算。”男人笑了一下,坐起身子,捻起地板上方才被甩开一只金流苏簪子,在傅十醒的肋间上轻轻地划,勾得他淫痒泛潮。一双含水的眼珠转了转,傅十醒喘着气,狡黠一笑,答:“嗯……讲光源氏计划?讲我和你!”

周馥虞总算端不住了,不轻不重地往傅十醒大腿内侧拍了一下:“净会说诨话。”他把那只簪子递到傅十醒嘴边,让他乖乖含着,唇瓣中间一道金。然后起身去五斗柜旁边取了绳子,经过龛台时又把半条还没片开的鲀肉和刀子取下来。

麻绳攀上青年的肉体,交叉出一只只菱格子,格子接壤处长出小结。一圈又一圈,抬腿弓腰,一双手纵着纤维蛇活过来,蜿蜒缠绕。尤其是在秘处最用心,茎根处和囊袋下都紧捆了起来,还在穴口处递上一颗绳结,毛刺蹭着肉褶隔靴搔痒。

龟甲缚是绳艺中最广为人知的一种,极具艺术美感,但更重要的是,任何的挣扎都会首先抽紧陷入耻部绳索,有趣得很。

周馥虞盘腿坐在傅十醒的腰旁,冰凉的刀面狎昵地在乳首上碾过:“我刚还一口没吃,现在才是有人又有菜,能给我开宴了。”

他切河豚肉,一片片地铺在傅十醒身上被绳子勒出的肉格上,还洒了一点透亮的冰晶碎子。周馥虞要荒淫无道,酒池肉林未免过于野蛮铺张,还得要这样细细地品,专门从头到尾做一道属于自己的盛体宴。

傅十醒嘴里咬着金钗,一动也不敢动,一身白净皮肉开始泛粉,相互衬着也不知道是鲜美的鲀脍更秀色可餐还是这下头的人才是真食色性也。周馥虞作弄他的时候从来都是不紧不慢地,好像胯下翘起的那二两肉不是长在他身上的一样。

一双筷子隔着薄薄的生鱼片戳弄乳晕,甚至在夹起得一瞬间若有若无地挑了一下蓓首。傅十醒压抑着呻吟,舌头舔着嘴里的金属物,扭过头望着周馥虞,眼眶发红可怜兮兮的。结果脖子动一点点,都引了两腿间的绳子摩擦,下意识地想夹腿,可是一想到动腿的后果又立刻不敢了,只能安静乖巧地做一只鸽血玉盛具。

吃东西要细嚼慢咽,无论是怀石还是龙吟都急不得,否则便失了禅意。傅十醒也不知道自己被这淫刑折磨了多久,额头和鼻尖在空调房里都冒出一层薄汗,总算才是待得最后一块鱼肉从自己身上离开。

周馥虞凑过去,一只手指尖跳动在那些小结上,时不时往下摁一摁,听傅十醒从喉咙里发出唔唔的欢愉苦吟。另一只手抬起筷子,夹住了金簪的钿头抽出,给了傅十醒出声说话的自由。傅十醒忍不住了,两只手举起扯上周馥虞的衣襟,将他往下带,仰起脖子笨拙又用力地吻他,扯出银丝又用舌尖拉断勾吃,直到喘不过气来了才松开。

周馥虞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摩挲着傅十醒的下颚骨,嘴角勾出一个饕足的弧度:“多谢款待。”

傅十醒不满地瞪他,颇有嗔意,小东西还是这样好玩得很,只是下一句话反倒要来玩倒周馥虞了。他伸出舌头柔柔地舔刚刚在周馥虞颈侧咬出来齿印,声音黏黏糊糊,沙哑又勾人:“大爹,我饿。”

第四十六章 龟走麻蒲

下一秒他就被周馥虞狠狠地压在了身下,两手撑在脑袋旁边,一片阴影投下来。两腿间的绳结被拨开,露出翕张吐水的小穴,肉冠头抵上去打转,进去一点又退出来,磨得傅十醒叫得比真枪实刀的还浪。

他拧过头攀上周馥虞的一只手臂,微微抬头从掌根向上舔舐着鼓起的青筋,两眼一闭眼泪珠子都挂到睫毛上。饿,饿疯了,大脑已经被性欲折磨了个透,五脏六腑已经空了,被腹腔自己饿疯了吃掉消化掉的,重组聚合成了一团不知道什么玩意,但可确定的就是呈现出一个极其符合周馥虞性器的形状。

因为他的饿病必须要吃周馥虞的精液才能好,所以傅十醒整个人立刻谄媚地变成了周馥虞的鸡巴套子。饥饿得过了头,就变成体内一团火灼烧得发痛,肉腔内膜滚烫又痉挛,一抽一抽地寻求慰藉,等着男人阴茎里出来的液体才能灌灭,才能缓疼。

内里是饿灶,外头却还有磨人的绳子,细小的毛刺戳在身上,又痛又痒,可是一动又会牵连到私处,捆住下身肉器绳子收紧带来的刺激让他几乎喘不上起,大颗大颗的泪珠淌在脸上。傅十醒觉得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变得空虚干瘪,只有一层漂亮的薄皮肉和乱七八糟几根骨头夹出来,被一层绳子和一团欲火里外夹着折磨,只有周馥虞的阴茎进到身体里才能重新复苏,找回血肉鲜活的存在。

周馥虞将手穿入傅十醒的发间,用力地揪住发根,强迫他睁开眼睛看着自己。下身一沉猛地全根没入,龟头棱子往深处的软肉上用力一撞,如愿看见那双水雾朦胧的眼猛地一缩瞳孔。傅十醒是鱼肉,敞开了软腹鲜肉由着周馥虞用一根阳俎肏得崩析裂离,可又依靠吸着这玩意重新聚合圆满回来,并且悠悠地就飘起灵魂升华欲望。

他的手还搭在周馥虞的手臂上,脱了力,可要是操进去狠的一下,又会条件反射地嘤咛呼救,求生本能地一下一下抓紧,指甲陷入男人的肌肉里。还是饿,还是不够,疼痛褪去了些可是痒意又涌上来了,瘾君子一般地连麻绳的折磨都不怕了,挣扎地抬腿缠上周馥虞的腰,呜呜地要他再快些再用力些。

突然周馥虞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单手托着一边臀部,让他自动自觉缠稳了。突然悬空叫傅十醒吓得浑身紧张,树袋熊一样手脚并用,紧紧地扒着周馥虞。嵌在体内的性器因重力而又深了几分,甚至小腹上都凸出一个形状,让傅十醒又满足又害怕,发出母猫一样的喉音。

周馥虞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走到五斗柜旁边,让傅十醒靠着墙,从下往上缓慢地顶弄,空余出来的一只手开始解身上的龟甲缚。傅十醒又难耐又没有安全感,一手贴墙,另一手无助地在周馥虞身上乱抓。那麻绳从身上抽离的时候,周馥虞速度快,私处被磨得用力了,浑身又是一激灵,手上不慎就把周馥虞浴衣的系带拆开了。

结果就是刚被解开束缚没多久的阴茎又被新的绸布绳子捆上了,秀气的肉茎挺立着一跳一跳,吐着清液就是射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