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周馥虞不射,自己肯定别想着前头的高潮。这老流氓霸道得很,就喜欢挨着他霍霍。可是嘴硬也没用,只能开口求饶,还软绵绵的饱含情欲,滴出水拉出丝:“周馥虞……不、不要这个……啊嗯……”
突然那在体内填肚的孽根就停了冲撞,让傅十醒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周馥虞把解下来的麻绳系到五斗柜上的一个小钩上头,然后又走到纸拉门旁边,另一头绑在门把上。和室的一角斜对拉出一条麻绳。
中途这短短的几步走路又是叫傅十醒呜咽着抱紧周馥虞,悄悄地自己提腰沉臀地去吃肉棍,收缩着后穴意欲榨吃精液填饱肚子。可惜不仅没得逞,周馥虞还把家伙抽了出来,将傅十醒抱下来,托着腋下,分腿放在麻绳上。
他坐到绳子的终点处,浴衣下摆垂下来又挡着了勃起,只能看见鼓囊囊的一大团阴影。周馥虞伸出食指,在绳子上来回了抚摸了两下:“你要什么,就自己走过来取。”
傅十醒差点都站不稳,还好扶了一下门。表面粗糙的绳子磨在软嫩的秘处,整个下身又痛又痒,最可怕的还是从内往外叫嚣的空虚与饥饿。周馥虞就这样散漫地靠在五斗柜旁边,浴衣敞开,上半身线条漂亮的肌肉显露出来,可一到那人鱼线一下肉体又隐没在了衣料里。他打开五斗柜,取出长烟斗点上,十足的看戏模样——没法子,傅十醒走第一步开始,周馥虞便必须得取了烟丝燃上,烈火烧心以毒攻毒,否则根本没法子游刃有余地看完绳戏。
傅十醒咬着牙往前走,臀缝里的嫩肉也已经被磨得殷红甚至破皮。他的大腿都开始发抖,可是重心不稳往下做的感觉肯定更可怕,只得瑟瑟发抖地支撑着自己千万不能弯了膝盖,一步一步地朝着周馥虞靠近。
他耍了点小聪明,微微踮起了脚尖,让那绳子不要完全地嵌入肉口里。自然没能逃过周馥虞的眼睛,直接把绑在柜子上的那一头解开了,握在自己手里,微微提高,叫那绳子完完全全地勒紧傅十醒的两腿之间。
这一激让青年立刻两腿一弯,可立刻又浑身颤栗地双手握着绳子做借力点站起来。疼痛和爽利的感觉交织在一起,把他推到了欲潮上去,可前端又被束缚着,达不到浪尖,卡在不上不下的一出格外难受。
傅十醒不敢了,可不敢了也没用,那绳子已经在周馥虞的手里,只能由他一点点坏心眼地拔高。周馥虞甚至在抽烟的间隙里放下几次烟斗,吐着青烟隔着浴衣搓弄了几下胯间的鼓包,刻意引诱着傅十醒发疯。
他已经被折磨得疯了,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周馥虞这个男人的名字,高尚的爱情美德与低劣的原始性欲交融在一起,达到了荣光的一体化,最终加冕笼罩在周馥虞的身上。傅十醒走完最后几步的时候感觉自己是摔着走完的,跌跌撞撞地根本站不稳,一下扑倒周馥虞的怀里。
傅十醒像个小孩一样,蜷缩在周馥虞怀里,脱力的手软软地贴在肉器上,又特别没骨气地呜噜呜噜:“老色胚……老不要脸!脑子里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折磨人的……”
他的腿也被周馥虞掰开,整个下身赤裸地展现在男人面前,性器流泪一样地沁液,穴口溢满淫液的同时饥渴地翕张着,股沟和臀缝的皮肉都可怜兮兮地红肿起来,狼狈又可怜,被麻绳折磨得惨了。
周馥虞知道这是欺负狠了,该哄了,反正自己该饱的口福眼福都已经大快朵颐上了。他低头亲了亲傅十醒的脸颊,提溜小猫一样地摆弄,让他面对面跨坐在自己身上,扶着阴茎破进去开疆扩土。
细碎的吻接连落在傅十醒脸上,周馥虞哄他:“都是我的错,叫十醒刚刚不舒服了。”
傅十醒骑在周馥虞的屌上,被突如其来的温情和快感环抱着反应不过来,像掉进了一片香浓的云,柔软的同时里头带了满足感的水分子涓涓融进了身体里,抚平了饥饿与灼痛。太过于幸福了,以至于他脑子转了好久才能正确处理周馥虞的情意绵绵,并且给予出正确的反馈。
他睁着圆圆的眼睛,极其认真地点了点头,在喘息里夹杂进支离破碎的回答:“哈啊……对,不舒服……嗯……所以我、我不喜欢你了……”
周馥虞心里笑,顶弄得更用力些,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可是声音里竟然好像夹杂了些委屈,音调都降低了:“那现在也不喜欢吗,宝宝?现在我知道错了,还是不喜欢吗?”
能有什么办法,傅十醒总是这样的,一边骂着周馥虞没脸没皮,都是这个年纪的男人了怎么还能对着比自己小十几岁的人装委屈的,尤其是刚刚欺负人的明明是他,耍流氓耍得理直气壮以至于让人察觉不出来,一边听了周馥虞有些不高兴了,立刻就慌忙地把自己整个送上去求他高兴。
傅十醒沉在激烈交媾里头,动物幼崽一样笨笨的,被周馥虞牵着鼻子走:“喜、喜欢的。喜欢周馥虞,全世界最喜欢……”
周馥虞乐了,用指关节拭去傅十醒的生理性眼泪,一边肏一边逼着他用这颗本来就不好使,还被快感占据了大部分处理功能的大脑思考问题:“不许喜欢。听话。”
傅十醒急了,双手挠着周馥虞的肩膀,声音带了哭腔:“呜……那就不喜欢了……不,不行。周馥虞……”他不可能做到的呀,周馥虞又在难为他,提这种不许喜欢他的怪要求。傅十醒怎么可能坐到不喜欢周馥虞呢,可是不听周馥虞的话,也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那这怎么办呢,难道要把他分成两个,一个负责只喜欢不听话,另一个负责只听话不喜欢吗?这怎么办呢?
傅十醒的小脑瓜子想啊想,还要承受着猛烈的肏干,真是苦不堪言又极乐无穷。最后总算得出了一个自以为完美的答案,凑上去双手捧着周馥虞的脸颊,啄了一下他的鼻尖,道:“周馥虞,我不喜欢你。我是爱你,好爱好爱你……唔!”
突然他整个人就翻下去,被完全压着肏干,腰被强行提起,两具肉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话都没能说,便全都淹没在了索命一样的媾和里头。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又说错了,怎么又惹得周馥虞要命一样惩罚他。傅十醒想开口问周馥虞,可是这唇一动出来的都是呻吟,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傅十醒挣扎起来,碰倒了五斗柜上的东西,空调遥控器落下来,被他一阵乱按。风呼呼地吹,对着铁风铃,整个和室里响起叮铃叮铃的声音,急促不断,清脆动听。这声音好像给周馥虞提供了一个节奏,又像是一种催促,总之最后表现成一种施加在傅十醒身上过头激烈了的性爱。
他们是两头兽,只有着最单纯的吟喘,交缠在一起从内到外地标记着对方,留下齿痕爪印,追求着性交最本质的欲源。
傅十醒算计不出来周馥虞又操了多久,只觉得自己已经干高潮了两三回,从饿痛到满足,又到在恐惧和愉悦的交叉线上反复跳舞,最后成了丢掉灵魂又靠周馥虞抓回来的状态。周馥虞咬着他的耳朵,给他解开了前头的束带:“再说一次你刚刚的话,好不好,宝宝?”
他和周馥虞几乎是同时射精,只是傅十醒是流出来的状态,而周馥虞却是打种一样地灌,像是要穿肠入管跟血液融合到一起,输送融流到傅十醒的每一个细胞里去。
傅十醒抬起头,已经没力气在捧起周馥虞的脸跟他接吻,只能勉强地亲到他的下巴:我爱你,我永远爱你。直到死了以后也还会爱周馥虞。
第四十七章 骓肉火烧
多半时候,傅十醒和周馥虞因为床上那档子事情弄得鳞伤肤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结果上回在挽月饭店被空调吹得感冒,倒是稀奇。将近六月的东南沿海城市,热得发慌,还得被一副口罩严严实实地闷着。
傅十醒坐到谢无相的对面,打开装着资料的牛皮纸袋:“所以查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