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应该的,郁云阁没有异议,收回的手放在亵衣系带上:“换药?”

老爷子余光瞥了眼没动静的外室,又转回来看郁云阁,捋了捋山羊胡,笑眯眯地没说话。

东宫书房,离冠云殿百步远的暖房里,景玉危看完折柳送过来的折子,若有所思地望着外面。

折柳研完墨站到旁边,等着他考量完做决策。

那批刺客全被灭口,现场得到的可利用证据极少,查来查去也没查出点东西,最后还是景弍辞私下里好心给了一件证物。

就是那一件证物让景玉危对郁云阁的情感变得复杂又矛盾。

“他闹了吗?”

折柳差点没转过弯来,这是第几次谈正事时他话题转向了别处?快数不过来了:“没有,这会儿太子妃该在换药了。”

“换药?”

“是这样的,太子妃早间用膳和内侍说昨夜热出汗了,伤口不太舒服,想让御医换次药。”

景玉危脸色变了变:“怎么没和孤说?”

折柳讷讷道:“殿下不是说只要太子妃不出冠云殿,做任何事都无妨吗?”

“孤让你用膳,你怎么知道米饭还要配菜吃?”

折柳被怼得一愣一愣的,赶紧追着大步流星的景玉危:“那、那太子妃还说换完药要内侍送点热水帮他擦擦身子……”

话越说到最后,底气越不足,几乎要人听不见说了什么。

折柳哪敢说啊,光是景玉危猛地转头盯他的一眼,他心里都慌得不成样子了,再说两句怕是要挨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