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子?

倒也不是不可以。

还是要先见到景玉危才有发挥的余地,说来说去都要先摸到人。

郁云阁很痛苦,身体疼,被烦得也疼。

次日刚用过早膳没多久,内侍带着御医进来了,依旧是上回给他看脖子的那位胡子花白老爷子。

老爷子姓淳于,一个不太常见的复姓,他目前听说的只有燕国皇室驸马淳于免墨。

淳于太医显然是冠云殿常客,指使内侍端茶倒水再搬个高凳来。

郁云阁披着狐裘靠在床头,津津有味地看着。

老爷子瞟了他一眼:“精神不错,看来伤口恢复挺好。”

“好不好,您老爷子等会不就能看见了?”

“不见得。”老爷子摇摇头,臭着脸和他发牢骚,“那日老夫准备给你上药包扎,愣是被殿下撵出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蒙古大夫,他才是御医。”

“太不尊重了,惯会在老夫诊治时指手画脚,以往没发现他事儿那么多,更是小心眼得不让老夫查看你的伤口,行医讲究望闻问切,不见伤口,老夫怎知你恢复如何,又该怎样调整药方,外敷内服双管齐下,也好让你早早康复。”

郁云阁好半晌没说话,心想,误会老爷子了,原来这不精湛的包扎出自景玉危之手。

“先让老夫把把脉。”老爷子发完牢骚,心里舒服了,全然不知几句话将景玉危底露个干净。

郁云阁配合地伸出手。

老爷子眉间皱纹松了松,觉得自家殿下屁事儿多,人照顾的还不错,郁云阁脉象平稳,除了……

“气血亏损,回头开个药给你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