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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副赖皮模样,实在有些欠揍,缘着他还是个负伤的病人,沈春眠才没有对他动手。

“什么清白不清白的,你就是清清白白,这样的脾气秉性,也是没人要你的,少把缘由都推到我头上。”

沈春眠轻轻将他推开,虽然前头不远处隔了一面灵墙,按理墙对面的符乐是见不到他们这儿的情形,也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可沈春眠还是觉得心里有些怪怪的。

因此复又退开,与那江逐风隔开了些距离。

江逐风自然不乐意,沈春眠往旁侧退一步,他便往他那儿靠近一步,而后更是将那只冰凉的手塞进了他掌心,抱怨道:“我要冷死了,你还离我这样远。”

沈春眠便捡起箱中的薄毯给他盖上,很无情道:“冷就多穿点。”

眼下虽已入了冬,可他们这些修士们却并不畏寒,依然还是一身单衣,江逐风嘴里叫冷,身上穿的却分明比他还要薄。

“你缘何又这样嫌我?”江逐风扣住了他的手腕,不许他再逃,“总将我往外推。”

“我……”

江逐风拎起了薄毯一角,将沈春眠也裹了进来,随后他便放柔了声调,在他耳边轻声:“陪我躺一会儿吧春眠,我们不说话了。”

沈春眠的两只手皆被他攥在手中,因此也并没有拒绝的余地,只得妥协道:“随你吧,只是回去之后我要沐浴,你别跟着我。”

方才他离的近,让那褚灵泠扑了一身血雾,虽方才更过衣、洁过面了,可沈春眠却仍觉得脏。

江逐风没回答,只是侧过头,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约莫着一炷香之后,这乘罗帷七香车便停在了销魂苑内。

外头有教徒朝车里头道:“教主,已经到了。”

沈春眠应道:“嗯,你们先将右护法带到左护法的住所内,要轻些抬,当心碰了他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