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内,霍瞿庭就遭遇了不下三次推销,终于等辛荷的脸没那么紧绷的时候,又有人问他:“先生,玫瑰花要不要。”
他迟疑的一瞬间,手里就被塞进几支简单包装过的玫瑰:“买来送朋友送亲属送同事,很暖心的,先生。”
他没再多说,掏钱包付了钱,转而将花随手塞给辛荷。
辛荷很认真地低头看,然后从后面拉了拉他的手,笑眯眯道:“多谢你的花。”
“不谢。”霍瞿庭道,“强买强卖来的。”
“你还没送过我花。”辛荷很珍惜地看了一会,说。
霍瞿庭沉默了一会,才冷声说:“刚认识多久,当然没送过。”
辛荷也不反驳他,说:“那你今天在跟我约会吗?”
走在他前面的霍瞿庭的脊背好像更加挺直了几分,但没有回答。
“吃饭、逛街、买礼物、送花。”辛荷道,“啊,好烂。”
霍瞿庭回过头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好烂。”
辛荷道:“没有为什么啊,我不想赞美,就说好烂。”
霍瞿庭很僵硬地转了回去。
晚上回家,辛荷发现自己肋骨处晕出一片青,本来他以为霍瞿庭帮他上药很好心,但没想到,接着他就为他的“好烂”付出了代价。
维多利亚港的灯火比平常更加璀璨,窗帘拉开,就一点不落地全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