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澜央正让姚迟缠着,背后那位磨人的祖宗让年糕给附体了,紧贴着依在他背后一步一跟。

好不容易磕磕绊绊走到大门前,站在那儿的两人却退避三尺,躲得远远的。

“你先上楼。”打开大楼的门放姚迟进去,不然那两个人都不敢走近,说话全靠喊,费劲。

姚迟像是没听到,伏在他身上,没动,懒洋洋地将下巴搁在了他的肩头,眼尾的褶子往上轻挑。

不善的眼神透出狼性,朝着陈天炤与卫清者两人所站的位置飞去,二者又后退了两步。

“冷得慌,能不能让让?”肖澜央用手肘顶了下他,意思是莫挨老子。

但凡能有半点儿自觉性可言,那就不是姚迟了。

大雪糕吃错了药,粘在他身上撕都撕不下来,一个持续性后背杀冻得他整个人都快结冰了。

躲进冰箱速冻层里取暖都比现在要强。

说他一句,还缠得更紧了。

肖澜央无奈,只能裹紧自己的小棉袄,隔着老远的距离向两人提问:“你们乘什么工具来的?”

“骑他过来的。”陈天炤手里拿着一条毛巾,身上**的,也不知是从哪沾的水。

被指者的人不觉得尴尬,表情如初。

卫清者挑明来意:“我们两个想合租一间房。”

出租的都是单人间,肖澜央没想过还有合租这茬,两个人也算是开辟先例了。

至于同意与否,他还在考虑。

肖澜央发挥黑心房东该有的水准:“合租一间可以,房租不能少,三千月租,按人头数算,年付一次性结清。”

来租房的两个人都不是差钱的主,那点儿钱在他们看来不值一提,当机立断一口应下。

从何果果与俞迢身上就不难看出,他们在金钱观念方面不多计较,各个出手阔绰,如今又来了卫清者与陈天炤这样的大人物。

搞得肖澜央开始好奇,这些冤大头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才会一个接一个主动上门求宰。

卫清者与陈天炤当晚就住进了三楼的三号房。

一回到四楼,披在肖澜央背后的人形挂件就自动脱离,招呼也不打一下就回去了。

肖澜央正沉浸于收完房租后数钱的快乐当中,不仅没注意到姚迟的去向,甚至还在盘算弄商户收款码的事。

寒夜如覆薄冰,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清洗整片山林。

雨打芭蕉,雷声轰鸣。

那些声响让浴室中的水声一同冲进排水管道,直到拧上阀门,肖澜央才得以听到楼外的风雨声。

雨势浩大,打在玻璃窗上的响动如同是撒豆子一样,呼啸的风几近将整扇窗都给摇下来。

浴室门缓缓打开,热腾腾的雾气顺着门缝溢入卧室。

肖澜央衔着牙刷从中探出脑袋,朝凉台看了一眼,落地窗关得严实,卧室的地板光洁干燥,没有浸濡过的痕迹。

可外头的阵势过于骇人,雨水簌簌冲涮在透明的玻璃上都跟瀑布似的,整得房间都像极了水帘洞。

“嘭——!”客厅乍现一声巨响。

接着整栋楼都开始跟着震颤,脚下的地板像是承受了极大的重量,上下波动了几下,肖澜央没站稳,浴室地板还蓄着一层水,他脚下一滑,跌坐在坚硬的地面。

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