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间的门重新掩合上,岑胭还担心关得不够严实,握住扶手来回推拉了好几下。
事态一步步发展到现在,肖澜央已然是一头雾水。
我是谁?我在哪?
见岑胭面色尤为凝重,肖澜央谨慎地小声道:“岑经理?”
尾音在空荡荡的楼梯道内溅起绵长的回响。
岑胭先是默不作声地抿着嘴,看样子十分纠结,再三用复杂的眼神反复打量他,确认着什么似的。
就在肖澜央被盯得神经紧绷,脑子里的一根弦几近快到断裂时,她才郑重其事地开口道:“快逃吧,走消防通道,那里没人。”
肖澜央张了张嘴,发出无意义的单音节:“啊?”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岑胭:“我相信你不是什么害人的妖精,你放心,我不会往外说,路上小心,别让那些道士抓到你。”
“不是,我……什么?”肖澜央想要辩解,却因为一时间找不到话题中心点而语无伦次。
楼梯间外,办公楼一层的大厅里的火热度丝毫不减,围观人群的队伍还越发壮大。
就连公司内部的工作人员,也在得知消息后,悄悄混入其中。
自家门前的瓜,哪有不吃的道理?
陈天炤率先反应过来他们讨好的对象都已经从现场逃离了,再和卫清者争论下去毫无必要。
再斗下去,说不定会引来一只黄雀相争,不如放下芥蒂,试着合作。
“是什么使我们相遇?”他主动向卫清者抛出橄榄枝示好。
卫清者黑着脸道:“是五千字书面申请书换来的排队名额。”
陈天炤笑眯眯地说:“那我还比你多写了两千字呢,我和你都是老老实实拿着号码牌排队的,矛头应该一致对准那个不按规矩来的人。”
卫清者没好气道:“废话,还不是你?在我揪贼人的时候卖骚求房。”
“我的错,我的错。”陈天炤火速滑跪。
喧闹声中,两人还能心无旁骛地交谈,丝毫不被影响。
曹家人与灵台山道士的声音完全被粉丝热情的高呼声给盖过,又让数名保安拦住不给过,只能呆在原地急得焦头烂额,眼巴巴张望楼梯间的门。
陈天炤继续和卫清者套近乎:“只要住进去,自然就能抓到插队落户的人,光找到人不收拾一顿你能咽得下这口气?我们,联手怎么样?”
卫清者心存疑虑,别眼看向他:“怎么联手?”
陈天炤:“你跟我,我们两个人共用一间。”
“跟你同住一间房!?”卫清者拔高腔调,而后,又了落下去,忍辱负重道:“行吧,一间就一间。”
继续争下去,必有一人要出局,还得再花心思去抢占下一个入住人的名额。
浑水摸鱼的内部吃瓜人员傻了,这是什么惊天大瓜!
撑死的猹,来十个闰土都捡不完。
影帝和歌神为一名素人争风吃醋,势同水火,转眼又当众公开宣布同居!
无良营销号都不敢这么编。
曹家人和灵台山的道士们到头来没等到肖澜央从那扇门里出来。
另一边,肖澜央已经协姚迟一同搭上了通往快乐老家的大巴,到家后却发现,卫清者与陈天炤竟然在楼下等着他。
回头看了一眼四通八达专用车,原来还有比这更快更便捷的赶路法子?难不成是任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