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啪”的一声合上扇子,脸上又变回原来的笑容:“说这个做什么,要是把小牙儿吓着可不好了……”
原本凝滞的气氛随之一松,旁边绞尽脑汁想要刮些新鲜事逗这两人开心的人也跟着笑:“是啊,讲点开心的,就说那个扒人衣服的外门弟子,你知道他是为什么要扒人衣服不?”
这确实是个极好转移话题的方式,小牙儿的注意瞬间就被转移了:“什么?”
“原来是为另一个弟子出头来了,他逢一个人就问那个弟子,这人你认识吗?是不是欺负过你?要是那个人摇头,这人就放人离开,要是那人点头,这人就把人留下,先把人打趴下,再把人衣服扒了,问那人要不要……”
小牙儿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这样的关系,不由得被吸引了,忍不住有些发痴:“好羡慕那个人啊,要是有一天我也被欺负了,有人这么为我,我真是……”
二师兄嗤笑一声:“谁敢欺负我的小牙儿,得从我身上跨过去!”
小牙儿晲了他一眼,到有些想结实这故事中的两个人了,虽然外门弟子出身差了点,但是感情真挚,到也能说上几句话,更主要是的,他忍不住有些喜欢那为人扒衣服的人了,不知道是怎样的男人,要是能把这男人拐到手里,那就更刺激了。
在他忍不住浮想联翩的时候,讲故事的道:“那个替人出头的是个生面孔,应该刚进门派不久,但是那个被替的,是个名人咧!恰是大师兄前阵子带回来的那个凡人。”这人说起那人就忍不住发出啧啧的感叹声:“区区一个凡人……”
“你说什么!?”刚刚还遐想连篇的小牙儿却猛地变色:“你说谁?娄越楼!?他不是被我……”话语猛地一顿,这事情除了他和另外几个人没人知道,倒没必要这么快自曝。
他稍稍冷静了一下,望向那被他吓住的人,也许是从没见过小牙儿发脾气的模样,这人有点慌了,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小牙儿把脾气压下去,朝人露出个笑来,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不好意思,我
刚刚有些激动了,那两个人,你跟我仔细说说……”
二师兄嘴边一直噙着的笑也落了下去,等把人打发走,他转过身来安慰小牙儿:“没事的,没人会知道这件事跟我们有干系,就算他被人救了又如何,区区一个外门弟子,有太多的办法能让他们闭嘴了。”
小牙儿顺势依偎在二师兄的怀里:“二师兄,我害怕……”他的脸贴在二师兄光滑的外套上,声音那么的无助脆弱,露在外面的目光则格外的冰寒。
“不怕不怕……二师兄在呢,二师兄会替小牙儿解决一切的。”
他们来到娄越楼门外的时候,圭柏柏正在烧水。
本来是打算等麦田回来,就问他的,但是娄越楼吹了会儿冷风,身体到底有些受不住,咳嗽了两下,圭柏柏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去麦田的屋子找来些衣服,又搬来个大浴桶,修真者的屋子里缺少很多必备的东西,一些没用的倒是很多,这个浴桶是麦田平常药浴的时候用的,这时候被拿去给娄越楼泡澡,他也没本事拒绝。
只能说好,否则还能说什么呢。
浴桶有了,水可以凝,就是没柴火,笑死,最后圭柏柏没办法,只能拿自己的火焰给娄越楼烧水,一边烧一边自嘲道:“这火焰跟我是委屈了,本来烧尽天下灵气的火,跟了我,却只能烧柴火。”
他调节着温度,一边问娄越楼:“烫不烫?够不够?”
娄越楼整个头都埋进浴桶里,吐出一堆气泡,也不搭理他,等他出去,才冒出头来。
脸通红,也不知道是被水温烫的,还是被其他事情弄的。
圭柏柏都打算今晚先歇了,等明天再说,结果偏偏你要找人的时候,人不来,你不找了吧,人自己上门了。
他刚做了个烧水工,外套晾在院子里,只穿着中衣,袖子撸起来,一边拿着毛巾擦着手,水烧开的热气熏得他都冒汗了,反正就这么副不修边幅的外貌,听到人敲门,就自己过去开门了。
然后就看到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爷一手拦着一个娇俏的
黄衣少年,另一只手执着折扇,在手中把玩,看他开门,先眯着眼打量了他一会儿,可能觉得他是无名小卒,就说:“叫那两个人出来。”
圭柏柏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那小白莲和他的狗吗?当时就想要吹声口哨,说一句好巧。
此时见着这欠揍的二师兄用着这欠揍的语气对他高高在上的吩咐,就很想笑,他也确实笑了:“你叫谁?”
“你装什么傻呢?”二师兄皱着眉头,以为圭柏柏是吓傻了:“叫你屋的娄越楼,还有那个扒衣服的,也是在你们屋吧,一起出来!”
“呵,”圭柏柏一边笑一边把挽起的袖子放下来,他不仅没叫人,还反身把门给合上了,自己迈出来,“早就想揍你了,本来以为今天没机会,没想到你自己找上们来了。”
看到这两货,他拳头就忍不住发痒,想在人脸上蹭两下才舒爽。
当时听到这傻逼嘴里的那些个傻逼话,他就气得恨不得从草里头跳出来,要不是怕打草惊蛇,担心娄越楼那边,当时根本放这几人离开,现在娄越楼就在他身后,刚刚还害羞得钻进浴桶里不肯出来呢。
鲜活的,能冲人笑的娄越楼,就是有些太乖了,乖得让人心疼。
他已经不需要在顾忌什么了,他只需要向前,把这些该死的混蛋都给揍趴下!
在圭柏柏走上前的时候,那个叫二师兄的傻逼还皱着眉头,一副不懂他在搞什么飞机的模样:“你在说什么呢?你知道我是谁吗?”
看到他这样子,圭柏柏就觉得自己的拳头已经难耐了,他忍不住,那就不忍了,他一手揪住那公子看上去就很贵的衣服的衣领,另一手捏成拳头,拳头上燃烧起火焰,一拳砸在那二师兄的肚子上。
风流倜傥的公子弓着腰,像是煮熟了的虾,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为什么你们都那么想要告诉我你们是谁呢?”圭柏柏说话间,第二个拳头已经砸上去了,“这重要吗?我为什么非要知道你们是谁?这跟我揍你们有关系吗?”
“
我真的很不理解。”又一拳:“你们一个个的,拿着那所谓的身份,做欺压别人的事情的时候,那么的理所当然,为什么别人把拳头砸在你们身上的时候,你们却又那么的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