圭柏柏牵着娄越楼,把人远远的抛在后头,等人彻底看不见了,娄越楼才道:“他喜欢你。”
圭柏柏先是没听清,等听清了又没能理解:“你说谁?谁喜欢我?”
“就那个。”娄越楼抿了抿唇,不想告诉圭柏柏他的名字。
圭柏柏失笑道:“他不是喜欢简清风那个人渣吗?这么快就移情别恋?要不要这么现实啊……我还想等我把简清风拉下神坛,是不是有许多人要失恋,你这么说,他们不会都爱上我吧?”
他说完都觉得自己自恋,忍不住想笑,但是娄越楼看他的目光却让他有些笑不出来。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不要吓我,我可受不住,再说喜欢我干什么啊?”
娄越楼望着他:“你那么好……喜欢上你……”再正常不过了……
“我只是在你眼里好吧。”圭柏柏知道自己把娄越楼从困境中解脱,他会对他戴上天然的滤镜,无论他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好的,他说玩这个又觉得现在讨论这个有点离谱:“再说还没到那步呢,说不定到时候人人都恨我呢。”
说完自己都笑了:“怎么不是爱就是恨呢,人啊,真的好容易就走到两端了,真是……”
他很快把这事抛在耳后去了,本来打算等着那些曾经欺负娄越楼的家伙们,自己站不住上门来给他收拾,也省得他一个个的去追讨,还不一定能一个不漏,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哪个傻逼等不及上门来,他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先前做得太过分了。
他有些没耐心了。
再不来,那他就上门吧,先从那个什么牙什么儿的开始。
话说那些有心人应该知道他了吧,怎么没动静呢?还是没把他当一回事?这可不行啊……那就闹得更大点吧!
就这么堂堂正正的,走上前去,一个一个的找上门去,一件一件的找回去。
圭柏柏顷刻间做下了决定,得找个认识路的人。
他对这狗屁的三白门实
在是太不熟悉了,走出去立刻找不着北,那还找个屁啊。
浦沅听到圭柏柏找他问人的时候,脸上空白了瞬,先是砸吧了下嘴,不知道该发表什么感叹,到底是夸一句你牛逼,还是说一句你是真特么的不想善了啊!
他是不知道圭柏柏打算做到哪一步,是三白门所有做错事的人都认错为止,还是一直要到三白门所有人都低头呢?这一个个牵连的不是一个两个,背后人带着人,几乎整个三白门都没有一个纯粹无辜的人,而在圭柏柏这样的逼迫下,他们势必要联合起来,用尽一切办法把圭柏柏锤在地里去。
浦沅都不需问,你真的确定你一个人能够对抗整个三白门吗?
圭柏柏几乎就要把不屑写在脸上了,他是真的不虚,无论面对的是一个人,还是一个门派,还是这修真界的所有人,浦沅生怕自己问了,圭柏柏真就敢回他一个他敢。
圭柏柏敢做,他却连听都不敢听。
也许这就是人跟人的区别吧,他既没有圭柏柏能豁得去,又没他那么大的决心和勇气,他能做的事很小很小,也很少很少。
他只能,只能默默地跟在后头,跟紧一点,希望自己不要被抛弃。
他会做一个合格的见证者,不论是胜是败。
但是这会儿,他确实是帮不上什么忙:“……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跟你差不多时候进来的?”
圭柏柏理所当然的:“你不是独问柳吗?还有你不知道的事?”
感情你在这把我当百科全书呢?浦沅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他只能道:“要不……我去帮你打听打听?”
圭柏柏想了想:“我再问问麦田吧……要是他也不知道,你再去打听。”
浦沅能怎么办呢,当然只能听着了。
等待的过程很无聊,圭柏柏干脆把娄越楼的屋子又收拾收拾,至少看上去能住人了。
而三白门的有心人确实也知道这么一个外门弟子为了给另一个外门弟子出头,把几个外门弟子扒光衣服的事,其实还有个内门弟子,但是那几个内门弟子吃了这么大个亏,
哪里会把这事情宣扬,恨不得给所有人封口,所以这个事情反倒没人敢说。
那小牙儿原本还在那里当笑话听,奉承他的人把这事说得精彩绝伦,无论是扒衣服的,还是被扒衣服的,几个人的样子硬是唾沫横飞,说得活灵活现,宛若在眼前一样。
小牙儿一旁坐着的那个二师兄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拿着扇子一摆一摆,像是在听曲儿,他确实是当笑话曲儿来听,听完还点评:“这可真是庙小妖风大,之前王八多,几个外门弟子还整出一台戏来!”
小牙儿就道:“二师兄,这些外门弟子实在是不知礼数,做事粗鄙,动不动扒人衣服,粗鲁至极。”浑然忘记自己是怎么把娄越楼扒光衣服挂上树上的,这会儿他又是优雅的,知礼的。
那穿着像个风流倜傥的公子的二师兄侧了侧头,看着小牙儿笑:“要不怎么是外门弟子呢,这些个所谓的外门,还没脱去泥点子呢,在尘世里头沾上了凡人那些个不好的风俗,我前几年下山历练的时候,可是看着好几个凡人就在那野地里头就这么野合呢,小牙儿你知道什么叫野合吗?”
小牙儿脸忍不住红了,嗔道:“二师兄!”
二师兄“哈哈哈哈”大笑数声,手一扬,“啪”的一声折扇展开,露出里面勾勒出来的食子图。
他一扇扇子,那扇子上的画就像是活了起来,瘦骨嶙峋的像怪物般的人,分食着幼小无助的婴儿,小牙儿不是第一次看这个图,但每次看都有被瘆到,此时声音也一顿:“二师兄,你做什么要在扇子上画这个图,怪吓人的。”
二师兄的目光落在那扇子上,脸上依旧在笑,但目光是冷的,凉凉的像是秋后的井水,浇在心头上:“吓人吗?我当时可是亲眼见着,就在我跟前,大概就是你跟我这么近的距离,几个饿到极致的凡人把他们同样饿到没力气叫的孩子活生生的撕开,那画面……啧啧啧,从那以后,我就托人在我的扇子上画了这么幅画,时时刻刻提醒我,凡人到底是什么德性,他们是比鬼还要可怕的存在……”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