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娄越楼忍无可忍的时候,圭柏柏猛地松开手,被他放开手的人像是突然被人抽出了脊椎,无力的软倒下来,他瞪大眼睛看向圭柏柏,不明白他为什么能说穿他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圭柏柏居高临下看着他。
一坨装饰得好看的屎,也总会迷惑些意志不坚定的人,但屎总会露出真面目,自我欺骗的人也都会真正的清醒。
就像这些色厉内荏的人,他们看上去凶历的外表就像是纸一样被轻易戳破。
露出虚弱的内里,就像此时这人此时的模样,他连站起来都不敢了。
“谁跟你说的?”他问这个人。
“什么?”青年还在发愣,在圭柏柏又问了一遍后,才缓过神来,但仍旧没有多少精神,像是被抽去了精神,整个人有些失魂落魄:“没有谁……”
“没有谁在你耳边说三道四,你这种平常看简清风一眼都难的人,怎么会对越儿那么大的愤怒?”
“……”青年再次被戳到痛点:“你闭嘴!你懂什么!大师兄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呵,就简清风这种渣滓,我不仅叫得,我还能把他从这高高的神坛上拉下来,让他万劫不复,让他落在泥里。”圭柏柏淡淡的笑着,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看着青年愤怒又不敢的模样,俯下身,在他耳边道:“你生气什么?这对你不是好事吗?等他坠落了,你不就有机会了吗?”
那些不能与人道之的龌龊心思就这么被人堂而皇之的揭露,青年即惊又怒,即怒又惧,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圭柏柏,像是不理解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对越儿出手……太迂回太缓慢了,就算你把越儿从他身上摘走,他仍旧不是你的……”圭柏柏仍旧贴在他的耳边,轻轻低语:“谁告诉你,要用这么笨的办法?”
青年好似被蛊惑了,他忍不住说出内心的话:“你懂什么……大师兄是我们所有人,任何人都不能把他占去……
”
“笑话!这种话也只能糊弄你这种傻子,谁不想真的占有他呢,跟你说这话的人,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心思吗?”圭柏柏亲昵在他耳边吐气。
他脸上带着笑,好像最亲近的朋友,在为你出谋划策。
青年脸一下子就红了,他整个人忍不住一弹,往后靠了靠,接着用手用力的搓了搓耳朵。
他转头看了眼圭柏柏,目光不知道怎么的,觉得圭柏柏脸上的笑变得格外的刺目起来,忍不住有些躲闪,嘴上却道:“……是牙儿师兄跟我说的……担心大师兄会被这个凡人欺骗……”
圭柏柏得到自己的答案,直起腰来,满意的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等到圭柏柏真的退开去,他反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牙儿,什么牙?”
他听到圭柏柏问他,表情不由得有些复杂起来:“月牙儿的牙,他是祁隆长老的重孙,也是辈分最小的小师弟,性格很好,平常也不会瞧不起我们这些外门弟子,大家都很喜欢他。”
“我知道了。”圭柏柏想起那个穿黄衣服的少年,本来就打算找他,倒是不用再跑两趟,那个叫小牙儿的黄衣少年确实有一张看上去没什么威胁的相貌,但是人,是最不可以貌取人的生物。
会咬人的狗不叫,这有着极好名声的小牙儿,谁知道皮囊下头是什么漆黑恶臭的东西。
“越儿,”他回头朝娄越楼道:“看来你成了某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那被大家都喜欢的小牙儿,竟然是最讨厌娄越楼的人,可是这又到底为什么呢?明明自己已经拥有了许多不是吗?为什么偏偏就容不下一个跟他天差地别的娄越楼,甚至废这许多心思来折磨欺辱?
而简清风又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圭柏柏想着等下要怎么对付那个小牙儿了,他忍不住有些迫不及待起来,该怎么戳穿他虚假的面具呢,这个段数可比麦田他们高多了。
但是,圭柏柏内心
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