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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完刑,剩个小福子将他搀扶回院子。

一夜,崔明棠险些没撑过去。

一夜,沈惊鹊也只敢在门外守着。

她知晓,崔明棠如今的模样,怕是不愿她见到。

次日天稍亮,沈惊鹊便拿了药给小福子,让他替崔明棠换药。崔明棠意识虽然模糊,但还是隐隐约约地听到门外动静。

“福子。”声音极其微弱,但还是传入了门外人的耳里。

小福子“诶”了一声,快步走进房内,给他掩好最后的体面,沈惊鹊才走进来。

木门吱呀地响了一声,崔明棠半垂眸趴在床榻上,罗被覆上,听闻动静勉力地抬头看着她,静室内,二人两目相望,她身着锦服宫装,他半伤狼狈。

沈惊鹊有点想哭,可是却没有眼泪。

她走到床榻边,崔明棠开了口,咳了许久的喉咙沙哑,“我身上味重,你去对面的榻上坐。把窗开开,莫要熏到你了。”

味怎么可能不重,一室的血腥味,一室的苦药味,熏得她眼眶红红。

她蹲在床边,将脸贴在他的脸上,“崔明棠,不要拒绝我。”

崔明棠身体一僵,没再拒绝,感受着脸上温热的体温与女子淡淡的清香,缓慢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