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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被这话激得不由扯了嗓子,疼得呛了几声。他的喉咙被五皇子灌了药,从此废了。

她绑于刑架上,十一月的寒天,额前被汗打湿,流进眼睛糊了视线。“你被五皇子虐待取乐弄得遍体鳞伤,自己不敢玉石俱焚,咳咳”她话未说完,头颅脱力地垂落在一旁,胃里的酸水涌到喉咙口,泛起一阵恶寒,颤着牙抖出话语继续道:“便一次又一次地将女使和小太监带入院内,效仿虐杀取乐。你真当你的恶行,无人敢诉吗?”

她的话触及他心中的噩梦,被五皇子虐待和他虐杀宫人,这些都曾无数次侵入他的梦境,让他无数个夜晚都辗转难眠。似乎为了寻求一丝安慰,手中的鞭子便甩在了她身上,空气中瞬间掀起一股新鲜的血味。

沈惊鹊疼得哆嗦,她腰腹、喉咙被扼紧,脑中已经充不上气,一阵糊涂,口中不自觉带着哭腔呢喃着,“你便是将我打死在这。”身上又是猛地一阵剧痛,咬牙强撑双眼,“我也不可能向你屈服。”

崔明景仿佛找到了一个发泄口,愈加兴奋。沈惊鹊看着他狰狞到极致的脸,疼到尽头便已经察觉不到灼热。

外面下着冬雨,寒潮一阵接一阵地涌入,四面八方地贯入她薄薄的衣服里面,直叫人发抖,她已经听不清崔明景说的话了,视线被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模糊,眼前一片白。

她仿佛看到了当年自己趴在沈家门口,饿得奄奄一息,长亭开门递给了她一个馍。

沈惊鹊再次醒来时,是在自己宫后苑做女官时的屋子。她挣扎着起身,一动便疼倒回床榻,浑身痛得辣得火热至极,一阵痉挛。

外面的人听见动静匆忙进来,见她醒了,连忙让她别动,倒了杯水小心给她润湿嘴唇。

“长亭?你怎么在这?”

沈长亭哽咽着,不忍看她腰腹和身上的鞭伤,“你怎么那么笨啊!知道斗不过他便躲着啊!皇后娘娘还有一日便要从大光明殿回来,到时候大姐姐会去求恩典将你要回来。”